无妖音量不高，语气平缓，说的话却平地炸雷令慕苦苦心惊，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时候慕苦苦甚至以为身前的鬼是裴焚，不管是刻板印象还是实际印象这话怎么也不该是从无妖嘴里说出来的。

慕苦苦无声惊呼，又惹来无妖一声愉悦轻笑。

“扶砚知道苦苦心思这么活跃吗？”无妖心情甚是愉悦，借着寻香的力量，他轻易就能听到小家伙心底在想什么，看着乖乖软软不善言辞的小人儿心思竟然这么活跃，只怕扶砚压根就不知道吧。

慕苦苦呼吸都因为无妖这句话变快了，他知道扶砚？有很多问题都想思考担忧，譬如无妖会不会已经知道她来《宫墙》的目的之类，但是知道自己现在在无妖面前就像个透明人，慕苦苦不敢细想自投罗网，只能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

“还没开始，喘什么？”无妖语气里带着笑意，但慕苦苦却从他的话语中察觉到了一丝不怀好意。

然而此时此刻，她什么也不能说出口，甚至连内心深处都不敢再有任何想法。

毕竟她并非鬼怪，在如此清醒的状态下，根本无法感知到无妖对她大脑的入侵感，更无从知晓应该如何去抵御他。所有能够隐藏自己心思的方法，都显得无比被动。

此刻她只能默默地祈祷，希望日后再也不会遭遇这种拥有精神控制能力的怪物，这种感觉实在太过难受，毫无隐私可言，就如同当初被那个 3417 系统绑定的时候一般，令人感到十分不适。

苦苦又生气了……无妖无奈地垂下眼眸，想起阿伥曾说过，女孩子说不要实际上就是想要，只要反着来就好。可是为什么，他却觉得苦苦是真的很讨厌他呢？

无妖幽怨的眸很快变得阴郁，果然女人不可信，苦苦也不可信，势必要把自己送给小丫头的，苦苦就是不喜欢也不能拒绝。

“看来苦苦不乖呢。”视线掠过女孩手上捆着的红绸，还能在那一团布料里看见夹杂着的碎小树皮。

无妖时刻关注着这个闯进他地盘的小丫头，如何能不晓得她都干了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