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知道的话，先把我这个石膏给处理一下吧，我可不想一直带着这玩意儿到处走，很累的。”江橙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张医生有些为难道：“呃…我确实可以帮你，但你不能直接大摇大摆地拆掉它，不然其他的医护会……”

“这个我当然有分寸。”

张医生也不再多说，而是俯身在她腿上的石膏上做了些处理，随后又递给了她一把小锤子。

“行了，只要在这个位置敲一敲，这石膏自然就会碎掉，你等到合适的时机再用吧，可别说我没提醒你。”

“感谢。”江橙收下了小锤子，随后说道：“那么我们继续之前的话题吧，其实我们这种有形有质的枷锁是最好解除的，精神上的相对难一些，而对于精神已经觉醒的我们来说，最后的枷锁就只剩下规则了。”

每个规则的第一条都在强调身份，这便是最后的保险，想要脱离这层身份就需要不可言说，也就是大庄家的认可，这显然是不太可能的。

“你的意思是让我们去反抗……那一位？”张医生头摇得像拨浪鼓，“不不不，那是不可能办到的事情。”

“不，也许你们确实无法对抗他，但是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让规则不存在。”江橙说道：“如果，所有人都打破了认知的界限，你觉得如何呢？”

张医生呆滞了几秒，不确定道：“那也……不可能的吧？也不是所有人都像我一样清醒，赌场里的那些人有些根本就已经忘记了自己的目的。”

“但他们还是会去赌场不是吗？”江橙淡淡道。

张医生再度愣住了。

“源自于心底的意志，有些往往是我们意识不到的，但如果彻底唤醒它们，那么力量就会相当可观，不要小看这种力量。”

江橙看着张医生，微微一挑眉，“所以，合作吗？”

……

从治疗室出来之前，江橙还向张医生询问了一下有关红衣护士和小男孩的事情。

可惜张医生对此事也并不知情，他从未见过那名红衣护士，也没见过小男孩。

“也许护士长会知道什么。”他如是道。

晚上，江橙没有急着出去，而是到了临近十二点的时候才拿上瞎子的墨镜、白面具出门。

现在还不是拿掉石膏的好时机，只能继续借助着同携之链获得完整的五感，反正也比刚开始那别扭的交流方式好多了。

至于红面具……在干掉上一个红面具之前，还无法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