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看着解开麻绳也不动弹的小张同学,歪了歪头,用手戳了戳他的手背。
冷的,看样子还是失血过多。
现在的小哥发丘指还没完全练出来,手指长度还算正常,但因为常年不晒阳光,肉也没多少,显得苍白又骨骼分明。
沈淮没忍住又摸了两把:还是好瘦,一看就不怎么吃饭。
被调戏了半晌的小张同学面无表情,他蒙着眼,转向沈淮的方向,用极低的声音问:“你是谁?”
沈淮说:“跟你一样的孩子。”
“你的气息。”小哥说,“陌生的,没闻过。”
沈淮笑了笑:“那你觉得我怎么来的?”
小闷油瓶鲜少与他人搭话,就是聊天,也都是别人说他负责听,此刻碰到沈淮这般油盐不进的,一时间竟被问住了。
他呆坐着,一时忘了把自己的手从沈淮的魔爪下抽出来。
“我来——找你。”沈淮努力了一下,暂时还是没法昧着良心把“保护”这个词说出来。
还得等他开个挂再说。
他叹了口气,想起白玛给小哥取的小名,踌躇地喊了一声。
“小官……?”
面前的小孩怔了怔。
这个名字……记忆里已经模糊的身影晃动,似乎有个人轻轻拍过他的肩膀,喊过他这个称呼。
此时还不叫张起灵的孩子在心中想,原来那时,不是他的错觉。
长久如履薄冰的生活,给了他极度的谨慎,哪怕心中有想法,小哥也没有给予回应,只是垂下头,安静极了。
只有沈淮依稀察觉到,那只在他的体温下逐渐捂暖的手,手指微微勾了勾。
可爱死了!他在心中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