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莱在对方抬手的时候就反应了过来,赶紧把李善仁往右边的墓碑推了一把,自己也扑向左边的墓碑群。
李善仁扑倒在墓碑前,借助厚重的碑身挡住了大部分的弹珠,有那么一两粒打在了他身上,在用坚韧皮革制成的风衣上留下一个明显凹陷的弹坑。
“哼!”
高大男人冷哼一声,几步上前,四掌宽的斧头毫不留情地朝李善仁当头劈下。
“乒!”
李善仁横起长刀,死死地抵住这斧头,斧刃离他的额头只有一掌宽。
“加斯科因,别动手!你的女儿让我们来找你和你的妻子,她很担心你们,你最好回去见她一面。”弗莱在后面大声道。
听到这个消息,高大男人微微回头,斜视了弗莱一眼,随后像是闻所未闻一样,再次举起斧头,换了个方向,朝李善仁的腰部劈下。
弗莱见状,只能用金属手杖同样戳向加斯科因的腰际,想要先将李善仁救下。
他的金属手杖是出自猎人工坊的一种武器,平时看着就是一根半米多高的金属杖,只是底部略有些尖锐,便于戳刺,同时由于是铁制品,杖身有一定重量,可以当成短棍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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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杖上有机关,按下并顺势甩出后能解体化作一根两边开刃的金属长鞭,可以在跟敌人保持中远距离的情况下,对敌人进行有效打击。
面对偷袭,加斯科因神父反应迅速,他挥动斧头,转而朝弗莱劈砍,速度之快甚至挥出了破空声。
另一边,获得了喘息之机的李善仁刚站起身,未曾想,加斯科因神父又单手掏出了那把霰弹枪,黑黝黝的枪口对准了他的脑袋。
若是近距离挨上一下,说不定脑袋真会像西瓜一样炸开。
李善仁握紧长刀,毫不犹豫地突刺,刺向加斯科因神父的胸口。
我赌你的枪里没有子弹!
毕竟,确实是没看到加斯科因神父重新填装弹药的动作,而这种造型简陋的落后霰弹枪看着就不像能连续打出两发的样子。
“蓬——!”
枪声响起,一缕缕黑烟从枪口冒出。
然而,没有弹珠射出,仿佛只打了个响,倒是把李善仁吓了一跳,手中的动作微微一顿。
加斯科因用右手的斧头弹开弗莱的手杖,紧接着快步后撤,跟两人拉开了距离,面色不善地看着他们。
一对二对他来说还是有些棘手的。
“加斯科因,你清醒一点!我们不是来跟你自相残杀的。”弗莱拄着手杖喊话道。
“现在不杀,以后也会杀,又有什么区别,我们只是一群被困在囚笼里的可怜虫......你们,还有我,其实早就没救了。”
加斯科因冷笑着,眼神不带丝毫情感。
“从沾染上那些血开始,我们就已经不是人了......”
“我不想跟你讨论这个问题。”弗莱喊道。“我只想问,你的女儿呢?你的妻子呢?他们也不重要了吗?”
说罢,他拿出了那个音乐盒,快速扭动了一下发条。
悠扬宁静的音乐缓缓从那小巧的盒子里飘出,
听到这音乐,加斯科因身躯微微一震,他垂下了头,在那音乐声中捂着脑袋,痛苦地吼叫。
看到这个场景,弗莱眼底流露出些许悲意。
尽管加斯科因刚才有问有答,看上去还十分正常的样子,但目前这副状态,这位老猎人确实濒临失控了。
“只有快要失控的猎人才会因为旧物陷入痛苦,因为他们逐渐不是原本的自己了。”弗莱轻声说道。
话音落下,他微微抖了抖手杖,眨眼间那金属杖化作一根寒光凌冽的长鞭。
“没办法了,失控的猎人只有一个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