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前段时间见到的不同。

那时候的高宁。

肥头大耳，憨态可掬，一副肉嘟嘟的红润模样。

可现在，身上的肉少了一圈不止，光亮的皮肤也在耷拉下来，满是褶皱。

肥嘟嘟的脸蛋也消瘦了不少，垂落的脸皮和涣散的眼神，看上去整个人老了十多岁似的。

听到脚步声，高宁下意识转过头。

那双黯淡的眼睛在看到莫麟时，顿时爆发出强烈的色彩。

他直接从床上扑过来，抓住牢房栏杆：“莫麟！放了贫僧！放了贫僧！”

“我不想死，我就算死也不应该以被枪毙的方式结束！”

“放了我啊莫麟！”

莫麟看着消瘦了一圈，满脸激动的高宁。

却是微微笑道：“看来你这段时间心理压力很大啊，监狱应该也按时提供饭菜，怎么短短几天，就憔悴了这么多。”

“贫僧要死了啊！要被枪毙了啊！”

高宁瞪大眼睛，以往的平心静气和高僧模样早就不见，有的只剩下不甘和愤怒：“谁要被枪毙了还能吃下饭！”

“莫麟！莫警官，求你放了我！”

“我保证，出去后我洗心革面，退出全性，再也不做坏事，只做好事！”

他把手探出牢房外，抓住莫麟的衣袖急切道。

“放肆！”

哪都通员工见状，脸色一变，当即就要上前把高宁的手打开。

莫麟抬手阻止，也没挣脱，而是拍拍高宁的手背道：“高宁，你真的知道错了吗？”

“嗯嗯！贫僧知错！贫僧知错！”高宁连连点头。

“不，你只是快死了，所以怕了。”

莫麟握住高宁的手腕轻轻拿开，看着高宁惨白的脸色，笑道：“看来，再无法无天的人，面对死亡也一样会害怕。”

“或许在与人争斗时，被利落痛快的干掉没什么。”

“但如果是执行枪决前，等待死亡的那段过程，那种精神压力却可以令人发疯，从而产生忏悔，不甘，懊恼，幻想如果能回到过去绝不再犯。”

“然而...”

莫麟看着高宁的眼眸浮现冷漠：“如你们这帮臭水沟的老鼠，即便再给你们一次机会，你们还会施恶。”

“已有的事，后必再有，已行的事，后必再行。”

“所以还是去死吧。”

甩开高宁的手，已经被废掉经脉的高宁，连连后退一屁股倒在床上。

莫麟看都没有看他，继续朝前走去。

砰！

一道人影忽然趴在牢房铁门上，布满血丝的眼珠透过铁栏杆死死盯着莫麟。

“小子...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