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俩的事情,你什么时候才有答案?不管标准的还是不标准的。”舒南再次问道。
“我现在……”
“虽然我不愿意出国多半是出于自己方面的考量,但也不能否认无形中也受到了你的一些影响。我不需要你为此负任何责任,但是你就没想过要补偿我一丁点吗?”
“一丁点么?陪你看电影?”杜薇故作俏皮轻松地回答道。
“我知道你现在很忙,可是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才思考这个现实问题呢?还是说,你的内心仍然想要逃避?”舒南打断她的话,明确地发问。
杜薇觉得舒南说得对,也许自己潜意识就是想找各种接口拖延,拖延的原因,或许就是自己也不知道答案。但就如逼舒南尽快作出是否出国的决定,自己的答案终归还是得早点给出才好,不能牵制于太多一而再再而三的借口。
“不久后我妈妈来长沙,我想你不介意跟她见一面吧?”舒南再乘势提出自己的要求。
“好的。”杜薇觉得见家长对自己来说是件很令人紧张不安的事情,但想着自己确实不应该再拒绝,毕竟她在心底确认了那么多次:舒南是她这辈子最爱的人啊!她在心底暗暗下定决心后,果断地回答道。
“好的。”舒南重复道,他内心于是多了一份期待,期待着今年春节,可以将杜薇带回老家。
一直令杜薇比较欣慰的是,子墨虽然个子不高,身体却一直很好,一年都头也很少生病啥的。
但这并不代表他真的就不会生病,这不,他自己打电话来说发高烧了。虽然爸爸在家照顾他,但他总还是只想要妈妈在身边。
杜薇本就想着这两天回家看看他的,当下就简单收拾一下,回家住了几天。
她惊讶地发现林木似乎真的变了许多,他告诉杜薇自己从前在深圳公司经由他招聘的一位下属现在发展势头很好,在公司混得风生水起后,现总公司让他独当一面,外出成立一个板块的分公司,他考察后刚好将地点选在长沙。
林木前段时间不仅跟他联系上,还陪吃陪玩地招待了几天,于是便收罗林木做了他长沙分公司的负责人了。
杜薇一听便放心了不少,前期虽然规模不大,总归是一个好的开始,更何况对方还承诺等公司盈利后,会适当地给林木分配一些股份。
“没想到你也有外出交际的时候啊?”杜薇取笑他后又说道,“这算不算因祸得福呢?”
林木改变的不止这一点,他还学会了主动拖地和收拾屋子,虽然在杜薇看来,做得仍有很多不到位的地方。看来人都是情势所逼啊,当没有了其他人的相助,很多事情就不得不自己动手了。
看着这些,杜薇不由得想到了这些话:一味地想着要去改变他人总是徒劳的,而只有当自己发生了某些改变,才能影响到身边的人自然而然地产生一些变化。
晚上,杜薇躺在子墨的床上,帮他用毛巾不断地擦拭着持续发热的身体。一直以来杜薇就不太习惯给他喂退烧药,总觉得发烧就是启动身体杀菌工作的一种表征而已,只有靠自己的身体杀退了病菌,免疫力才能得到进一步提升。
并没有去考察这个理论是否精准,但不管怎样,是药三分毒,既然以往子墨都能依靠自己的免疫力退烧,也就有了不那么害怕的经验。当然,也经常有听其他人说因为孩子发烧没有及时治疗,而转变成了肺炎,或者其他更不好的后果,所以杜薇不停地给林子墨测量体温,她需要确保温度不要持续不断地上升到40度以上,或者出现无法控制的状况。
杜薇喜欢一边做这些,一边给子墨讲解相关的常识。她非常愿意以子墨能听懂的语言跟他说一切关乎生命、生活、价值观、乃至宇宙的事情。
“妈妈,你和爸爸是不是要离婚了?”子墨突然问道。
“爸爸说的吗?”
“不是,是我感觉到的。”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爸爸妈妈都会一直一如既往地爱着你、守护你。”
“可是我不想你们离婚啊。”
“为什么?我记得前两年我跟你爸争吵的时候,你还说让我们离婚算了啊。你还是要选择跟我一起生活,你记得吗?”
“那时候我不懂事嘛。现在我知道,后妈后爸对孩子都很不好的,我只想要自己的爸爸妈妈。”
“你自己的爸爸妈妈会一直都在你身边啊,只是不同时在一起生活罢了。”
“妈妈,你离婚是想要跟舒书的爸爸结婚吗?”
“你怎么知道?”
“我就是知道,我看他对你那么好。舒书的爸爸是不是比我爸爸厉害很多?大学教授很厉害吗?”
“你觉得呢?”
“看起来是这样,不过我还是更喜欢我爸爸多一些。”
杜薇惊讶地刮一刮他的小鼻子:“真的吗?你不是一直对你爸表示不满吗,又是帮着我数落他不做家务,又说他做不来你的数学题,经常对你爸不满吼叫的,说只爱妈妈不爱爸爸,这会又说喜欢他了?”
“我就是不说爱他。不过我心里喜欢你们俩个。”
“你要是需要的话,把车开走吧,我上班的地方离家里很近,平时也很少用到车。”这个时候林木走过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