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连带着椅子摔在地上,发出“咣当”一声。
妘徵彦看了看手掌,又看了看他的脸,触感不对。
妘徵彦用指甲抠着像裴长庸那样沿着鬓角,下颌角撕下来一层特别薄的皮。
由于粘的特别紧,男人脸上也如同撕下脸皮似的,血淋淋。
这是……透明的胶水。
而且这副人皮面具,不是之前的用猪皮魔芋混杂着胶状物质做成的人皮面具,而是一张货真价实的人皮面具。
一张活生生从人脸上剥下来的皮。
锃亮的黑色作战靴踩踏在暗红色的血液上,粘稠拉丝。
她俯下身对男人说:“说出你知道的秘密,我可以留你一命。”
男人被血糊满了脸,连眼睛都睁不开,气若游丝张张口。
“陈……”
妘徵彦凑近听。
“陈霖不是……陈霖……有问题……救救我,救救我咳咳咳咳咳。”
妘徵彦慢慢站起身,金眸高高在上俯视着被血呛住不断咳嗽的男人,一个苟延残喘,一个助纣为虐,一个没有价值的该死之人。
剧烈的咳嗽之后,男人痛苦地挣扎着,无声地呐喊,他努力去抓妘徵彦的裤腿。
而妘徵彦转身,毫无留恋地离开。
齐豫白见到妘徵彦出来了,递给她一杯水:“问出什么了吗?”
“说了九个字,没明白什么意思。”妘徵彦接过水一饮而尽。
“陈霖不是陈霖有问题。”
齐豫白愣了愣:“断句呢?是病句吧。”
妘徵彦摇摇头:“人已经死了,随便找个没人的时候扔了。”
齐豫白应下,妘徵彦又问:“裴叔和云彦他们呢?”
“你吓到你弟弟他们了,裴叔带着他们三个出去逛逛。”
妘徵彦:“嗯。”
妘徵彦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思考。
陈霖不是陈霖有问题。
“陈霖不是陈霖,谁有问题?”
“陈霖不是什么?陈霖有问题?”
妘徵彦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