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咋突然就青青草原了起来?
[好家伙]
[大发现!]
[事情变得不对劲了起来]
[喜闻乐见]
虞幸一看就知道他们思想往哪儿偏了:“不是,你们满脑子都是些啥?能不能纯洁一点?”
赵一酒默默抬手,双手交握遮住了自己半张脸。
“诶?不是吗?”赵儒儒咳嗽一声,“那啥,你接着说。”
虞幸:“啧啧啧。”
“第五点,酒哥躺的那张床——你别瞪我,那张床就是给新娘睡的。就,你醒来的时候,不是看到有两个白衣人背对你站着吗?但是他们不知道床上多出了一个人。这意味着,白衣人本来就是站在这里的,一般像门神一样站在离床不远不近的地方,都是些什么人?”
赵儒儒:“看守?”
“没错,新娘需要被看守,说明她想跑,她并不愿意结这个婚。”
“啊……”赵儒儒贼佩服虞幸这种信息提取方法,通过常人极有可能忽略的细节,反而可以顺藤摸瓜得出很惊人的信息量。
其实这是虞幸最常用的推理方式,他习惯这种抽丝剥茧,最后结成无边大网的感觉。
在浮花市,他受到高长安邀请,在警局审问刘平的时候,用的也是这个方法。
“这五点是既定事实,给出的信息有助于我们分析更大的局面。不过说到底,这个阶段主题应该是丧葬,关于新娘的部分推测,或许本阶段用不上。”虞幸笑了笑,“我认为,最大的谜团,集中在灵堂那边。”
“你们说过吧,灵堂里,并排摆了很多具棺材。”
他活动了一下手指,眼中的兴致浓烈许多:“这是刘丙先的葬礼,一个刘丙先,只需要一个棺材。那么剩下的棺材属于谁?”
“或许我们现在最该思考的,是这个任务阶段里,究竟,死了多少人,分别是谁,以什么方式死的,又为什么……可以被葬在阴宅?”
“说不定,搞清楚刘丙先和未知人群的死亡原因,我们自然而然就知道门在哪了。不然,算盘鬼……我认为它就是刘丙先,它又凭什么告诉我们信息?我们还原它的死亡真相,它告诉我们出口,这才是等价交换。”
[嘶……]
[我当场倒吸一口凉皮]
[不好意思,凉气]
[这特么真是个细节怪]
[对啊,除了刘老板,躺在棺材里的人都是谁?]
[听帅哥推理真是件愉快的事情啊……]
[记住幸的脸,这是个不能惹的逻辑怪]
“……所以,所以……”赵儒儒感觉背后凉飕飕的,因为葬礼的原因,她一直以为只死了一个人,鬼巷那些店主不算,因为不管怎么样,店主们都是没资格葬在阴宅里的。
“所以光是阴宅里,就死了那么多人??”她猛地看向赵一酒,“冷酒,你当时有没有数,一共几具棺材?”
赵一酒敛眉:“没来得及,我怕多看一会儿就被里面的人发现了。”
虞幸从从容容:“不要紧,一个一个数嘛。”
“已知,刘丙先死亡。死因未知。”
“我们从结果往前推,结合阴宅的婚礼,和鬼巷中店主们的讨论,我理出了这样一条线。”
“刘丙先原本也是鬼巷中,丧葬一条街的店主之一,负责的似乎是原料供应,因为其他店主会去他那里进货。他有一个女儿,叫刘雪。某一天,刘丙先在家中无人死亡的前提下,在邻居的店订购了一个遗像框。没过多久,一个消息开始流传在丧葬一条街中——刘丙先为了钱,把女儿刘雪卖给了附近刚死了儿子的大户人家当儿媳妇!”
“这意味着什么可想而知,于是街坊邻居都开始骂刘丙先不是人,猪狗不如。”
“而后,刘雪在相同的店,买了一把裁纸刀。她或许是刚从阴宅下人的看守中跑出来的,买完了刀——她就被抓回阴宅,然后,自杀了。”
“由此,刘雪死亡,死因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