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也不好喝。
……
归终坐在她的工作桌前,桌上放着的,是即将完成的涤尘铃。
涤净凡尘……“涤尘铃”这个名字,归终真的很喜欢。
可现在,第一个说出“涤尘铃”这三个字的人,或许永远也不会回来了。
“我还想让你以后也给我造出来的机关命名呢。”
归终看着涤尘铃,眸子里仿佛蒙上了一层雾霭。
……
“金鹏,你说,余偕他到底是怎么想的?”浮舍看着远处,缓缓地问道。
魈沉默了一会儿,良久才开口:
“我不知道,现在想起来,原来他当时的那种眼神,是告别的眼神。”
魈想起那天大家一起在余偕的院子里堆雪人的场景。
余偕就那么坐在屋檐下,看着大家,也时不时看向远处。
他当时应该都已经决定好了吧,所以当时他就在心里跟大家默默地告别,只是没有人察觉。
“铜雀战死的时候,我很难过,余偕也一样,他甚至把自己关在家里好几天没出门。”浮舍说,“我曾经问过他那些日子里都在想什么,你知道他怎么跟我说的吗?
“他说,他可能是唯一一个能提前意识到危机的人,但是他还是不够细心,所以危机依然发生了。
“他还说,如果可以的话,他不想再看到任何人死了。
“那他自己呢?金鹏,你说,他有为自己考虑过吗?”
浮舍的这番话让魈彻底陷入沉默,他不知该如何回答,有些话仿佛想说,但又如鲠在喉。
这时,弥怒突然赶来,神情焦急。
“浮舍,金鹏!有余偕的消息了!”
听到这话,浮舍和魈的眼中同时掠过惊讶。
“他在哪?”
火急火燎赶来的弥怒缓了口气,说:
“具体在哪还不得而知,不过经过调查,有外出的采药人说,看到了似乎是余偕的人往北方去了。”
“他去北方做什么?”浮舍不禁微微皱眉。
“找到他,问问他就知道了。”一阵轻风拂过,留云不知何时出现在此。
“等等,留云真君,你不会是想……”浮舍察觉到留云眼中的某种坚定。
“我要去把那个不辞而别的家伙带回来。”留云转身,准备离去。
“等一下!”弥怒出言阻拦,“这个消息不一定准确,说不定那只是一个身形跟余偕有所相似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