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偕离开了。

白术坐在窗前。

窗外的枫丹廷建筑林立。

“要答应余偕吗?”长生从白术的肩上爬到白术的手上,也看着窗外的景色。

白术沉默着,没有第一时间回应。

“白术?”见白术没有反应,长生又喊了他的名字。

“你觉得余偕有签订契约的心性吗?”良久,白术终于开口。

“其实,见到他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他有这个心性和资格。”长生犹豫了一下,“只是我总觉得让他那么做的话,他恐怕会做得比你更极端。”

“是吗?”白术忽然笑了笑。

“虽然与他并不熟悉,但我倒是愿意相信他,可我又不想看到他因为这个秘法而伤害到自己,你怎么想?”

“我在想,如果我是他,我会怎么做。”白术说,“对于凡人来说,人生中总有些东西是比自己的生命还要重要的。”

“你这么说,我可以理解为你已经答应他了吗?”

“看到了他那样纯粹的眼神,难道你没有一点动摇吗?”

“所以我们要眼睁睁看着一个年轻人折寿了吗?”

“签订契约,终究还是在你。长生,如果你相信他,不妨给他一个机会,不然,他或许一辈子也无法释怀。”

……

余偕在街上走着,不知不觉间,又来到了沫芒宫外的广场。

本来没有进去看看的打算,可还是迈步走进了这座他十分熟悉的建筑。

经过芙宁娜的办公室门外,脚步不自觉地停下了。

迟疑了片刻,伸手敲门。

“谁呀?”

“是我。”

余偕的话音落下,办公室里的声音好像忽然就变得紧张。

“余、余偕,是你啊,进来吧……”

余偕推门进去。

芙宁娜坐在沙发上,面前的茶几上摆放着一个尚未被动过的精致蛋糕。

“来,坐吧。”

余偕没有多言,走到沙发上坐下。

“你来得正好,这个蛋糕是我之前特意找人定做的,今天刚刚送来。”芙宁娜的嘴角挂着得意的微笑,“你今天有口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