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地。
温迪抱着空酒壶,坐在粗壮的树枝上,回味着酒的滋味。
但可惜的是,他现在没有摩拉了,身上的最后一壶酒也已经喝光,一想到接下来可能就要没有酒喝,温迪的眼神一下子变得尖锐。
他从树上跳下,轻盈落地,眼角的余光瞥到远处的龙脊雪山。
不知为何,一股异样的感觉在心底悄然滋生。
没有多想,温迪迈步,化作轻风向龙脊雪山而去。
……
风雪平息,优菈看清了周围。
依旧是白茫茫的景象,但是周围的一切都变了,她已经不在刚才的地方,而大家也统统不知了去向。
刚才那场骤然增大的风雪遮蔽了每个人的视线,优菈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此刻可以肯定的是,雪山上有异常,不是自然的灾害。
“余偕——”
优菈试图呼喊余偕的名字,但回应她的只有她自己的回音。
没来由的,她突然回想起某天的场景。
是一个下午和傍晚的交替之时。
她和余偕坐在果酒湖旁,聊着日常生活中的琐碎小事。
每一件事都没有什么营养,但是她和余偕聊得很开心,那时候她觉得,那样的时光如果能永远持续下去,倒也不赖。
她还记得当时余偕对她说——优菈,我知道你总是把记仇挂在嘴边,但你从没想过真的复仇,对吧?
当时她愣了一下,嘴硬地回答道:“才没有,我真的要复仇。”
随后,余偕没有说话了,只是轻轻笑着,打趣地看着她。
被余偕那么看着,她的脸上不免浮现出一抹微微的红晕。
然后余偕又说——你脸红了?刚才嘴硬了是不是?
“我没有!是阳光照的,才不是脸红。”
为什么这种时候会回想起那些?
优菈有点不明白。
复仇、仇恨……这些词语哪怕优菈时常挂在嘴边,也无法改变她顽强善良的本质,了解优菈的人都知道,她是个令人心疼又令人敬佩的姑娘。
寒风呼呼地吹过,优菈觉得脸上像是被针刺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