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孝纯脸色再变,颤声道:“金人又要南下?”
武从文再次摇头,语气无比坚定:“我绝不会给他们那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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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孝纯沉吟一阵后问道:“燕王是要攘外先安内?”
武从文毫不犹豫的点头,“张相公,大宋以往与西夏交战,从来都是占据上风,为何如今力不从心?”
张孝纯不语。
武从文自问自答,“以前是举全国之力经营西北,如今还有那个局面吗?”
张孝纯沉吟半晌,突然提高了音量问道:“燕王为何不能做那中兴之臣,辅立宋室?!”
武从文毫无顾忌的嗤笑一声,“然后等着赵家再卖一次吗?”
“你!”张孝纯瞪大了眼睛,手指颤抖的指向他。
武从文突然也爆发了,抬手一指南方,厉声喝道:“看看南边那三个都是什么货色?三年了,可曾有一个提过一个字的北伐吗?!”
语气又突然转为嘲讽,“不是武值看不起他们,但凡有一个派兵过了长江,我也佩服他们算条汉子!”
音量再次提高,“把希望寄托在那种货色身上,张相公是嫌赵氏卖国卖的还不够吗?!”
张孝纯脸色青一阵红一阵不停变化,却是始终没有再开口。
武从文说的这些他何尝不懂?只是心底那一份价值观的执念让他不愿意接受罢了。
武从文也没再说话,就那么静静的看着他。
他对张孝纯的感觉很复杂,比王禀复杂多了。
因为对方在另一个时空的历史上就很矛盾。
金军围太原,他身为一介文人,和守将王禀一起誓死守城,即便汴梁投降把西北卖了,他也依旧坚守到了最后一刻。
不能说没有气节!
可太原城破之后,王禀父子投河殉国,他却降了金人,还做了张邦昌伪齐政权的左丞相。
按说这种人应该是有些气节但又不多,有底线却又不是没法突破,面对如今势大的自己,应该比王禀更容易投靠才对。
可根据多年汇总的情报来看,这人是那种历史上很常见的文人。
投降外敌可以,那叫“择明主”!
可面对内部的政权交替,却像块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