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珠亦是愣住,忍不住看向沈舒意,眼角泛红。
沈舒意没看她,只是坦然迎上丽嫔的目光,显然没打算退让。
半晌,丽嫔扯了下唇角,嗤笑出声:“县主这是要为了一个婢女同本宫作对了?”
沈舒意对她的威胁,毫不在意。
“娘娘应当知道,这世界上的事总有代价,娘娘与我素来没有恩情,我又为何要帮您?”
“更何况,臣女不认为主动相告,您就会感念臣女的恩情。”
沈舒意的话说的明白,丽嫔盯着她看了许久。
可她不得不承认,她说的没错。
弟弟的死和她脱不了干系,她绝不会轻饶了她,只是她想不通,她怎么就敢拿弟弟的死因当筹码,难道就不怕自己知道真相替柴彬报仇么?
“好,县主果然有胆识又有魄力,今日是本宫的不是,县主不妨直接一点。”丽嫔想不通,索性便不去想。
沈舒意弯起唇角,凉薄的眸子里带着几分丽嫔看不懂的深意。
“金珠自幼跟在我身边,吃了不少苦,如今无故挨了这一个巴掌,我总归要替她讨个公道。”
丽嫔唇瓣轻抿,拍了拍手:“拿银子来。”
话落,张卓便立刻端了满满一匣子的银子,呈了上来。
丽嫔看向金珠:“本宫这诚意,应当够了吧?”
一个奴才而已,这些银子都不知能买多少个奴才的命了!
“娘娘的银子,臣女可不敢要。”沈舒意微垂下眸子,似是玩笑般开口。
一语双关,再度让丽嫔的脸色难看了几分。
丽嫔被气的胸口微微起伏,咽了口气对着张卓道:“换成首饰头面来。”
“是。”
不过片刻,张卓又端了满满一匣子的珠宝头面上来,珠光宝气、华贵无比。
金的、银的、玉的,各种款式,只晃的人眼生疼。
丽嫔贵为皇帝的宠妃,又背靠柴家,吃穿用度不可谓不凡。
沈舒意端起茶盏,瞥了一眼,不动声色的喝了口茶:“咳咳…臣女今日于柔熹宫外久等,身体似是有些受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