叼金姐侧过身笑呵呵地说:“你这傻狍子,就是算不过来账。值大钱的都是国宝级文物,私人倒卖整不好都得掉脑袋。姑且不问你这东西是咋来的,只要被警方盯上,最后都是事儿。这是咱姐俩说,就凭你这一堆一块,我随便给你搭个姐们儿,咋还不值个仨瓜俩枣的。呵呵……”
说话间,叼金姐两个大白团子都快晃出包围圈了,炖一锅都不成问题。
闻听此言,高寒嗤笑了一下,站起身傲慢地说:“大姐,兄弟我是公的这不假,但我不是没牙的种马,还真吃不惯那口软食儿!我摘的花是花,果是果,都是馋人的玩意儿,宁可一辈子只吃仙桃一口,也不能为三斗米去啃那筐烂杏!想走这条路的话,我得少遭多少罪呀!呵呵……”说完转身就走。
叼金姐坐起肥胖的身躯,晃动着沉甸甸的上身哈哈大笑,边笑边冲拉开房门的高寒说:“要不然咋说你算不过来账呢!不过,大姐就稀罕你这样的!哈哈……”
高寒关上房门,把荡笑隔在了里面。
离开叼金姐的公寓,高寒直奔永利皇宫娱乐场的贵宾厅,他和猫猫约好在那里见面,前天收到她的一百万块钱还是很救急的。
见到高寒,猫猫好像等不及了似的小跑过来,抖着粉色纱裙伸手在他胸*脯上拍了一下,嬉笑着说:“哎呀爷们儿,多日不见怪想你的,呵呵。”
高寒也轻松地调笑道:“咋的,那帮老头儿又伺候不上去啦?”说完侧身坐在角子机旁边的椅子上。
猫猫捶了他一拳,瞪着眼睛说:“你瞎呀?没看见人家新做的美容吗?现在老娘专吃嫩草。嘿嘿……”
高寒定睛往她脸上瞅了一眼,果真比以前光滑了不少。但他仍然没兴趣陪她打情骂俏,点了支烟说:“朱向冬那批东西不是抢手货,不好出手,我都放在北京寄卖了。你要是有路子,我就给你送来,我急着变成钱。”
猫猫微笑着说:“哎呀!别忙,有买主的话我通知你,反正也值不了几个钱。朱向冬再挖出好东西,咱弄一件过来就全有了。那一百万收到了吧?这都是你的功劳,别嫌少,不知道咋谢你呢!以身相许你也不要,唉!”说完拿眼神勾着高寒。
高寒没接她的眼神,摆弄着香烟说:“收到了。那行,就这样,我先撤了,电话联系。”说完起身要走。
猫猫伸手拽了一下他的衣角,说道:“等一会儿,人家还有事儿呢!不是跟你说过吗,还有一笔钱你得帮我催催。”
高寒拨开她的手,边迈步边说:“这几天我有事儿,忙完再说。”在猫猫的抱怨中扬长而去。
回到濠景,上官茗茗已经把东西装点完毕,两人拉箱提袋,出关回到珠海。
二人刚进屋,阿露就把丰盛的晚餐摆上餐桌,家的味道顷刻间在这处高档住宅里浓郁起来。
高寒这条逆水而行的鱼最渴望的就是这种平稳和安逸,他几乎是贪婪地深嗅着每一口家的气息。
上官茗茗的温柔细腻更让高寒深醉其中,但是,阴天下雨不知道,自己目前咋回事儿他能不知道吗?这种神仙般的好日子能过几天呢?
越是惆怅就越是珍惜,在接到牤蛋电话之前的这一天一夜,高寒基本都和上官茗茗厮守在床上。除了吃饭、洗澡、上厕所,两人分分秒秒地腻在一起。如胶似漆的相依相偎把上官茗茗幸福得连做梦都带着甜笑。甚至,她都会把高寒沉思的片段误解为回味。
高寒动身去茂郭市时,上官茗茗缠住高寒的脖子,呵气如兰,“早点回来,没有你,我的日子是死的。”
高寒痴望她的美目,使劲儿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他心中不免酸楚,如果可以的话,他真愿意用生命中的一年交换与她相守的一天。
长途客车开出很远了,高寒依然能看见路边上官茗茗痴立的身影……
离开上官茗茗高寒才敢大大方方接通安晨晨穷追猛打的电话。长途汽车从珠海到茂郭市跑了几个小时,大半时间高寒都是在小妖精的电话审问和臭骂中度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