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甚至不敢做梦,我怕梦到从前的事情,觉得自己无能,只能用离开的方式保全所有。
裴琰,我哭了整整一年,眼睛就这样一日一日的坏掉了,甚至不能自控眼泪。
你以为我走的是多么的大义,多么的慷慨吗?
你当真以为我是个很坚强的人吗,不,不是!
我是没有办法,我也是被逼的!我一双好好的眼睛,就是为你哭瞎的!”
裴琰浑身血液似凝迟了一般,只觉指尖都变得冰冷起来:
“云娆,全是朕的责任,你不要哭了好不好?
你要如何折磨朕都行,要打要骂,朕都认了,好不好?”
江云娆站在原地,乌眸半垂,眼眶里的泪顺着长睫滴滴坠落在下巴上:
“你当真以为我当初不想去江南吗?
又真的是我离开时是运河汛期,涨了洪水,所以才没去的江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