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利剑出鞘声响,几声男人惨叫,石头雨停下了。三人坐在马上围着马车两边砍杀贼人,只听见刀人进刺肉响,惨叫连声。
片刻,四周便没了人声。
祝文文探头想看去,三位少年执剑下马。
谷大仓见有人救了他们。
跳下车单膝跪地,向那三位少年拜谢道:“多谢三位少侠救命之恩。小人在此谢过三位。不知少侠尊姓大名。”
梁山伯拖着受伤的左脚,打开厢门,跳下车来也跟着连连道谢。那三位少年大约十五六岁,看样子是一主二仆。
三人神色傲慢,也不去理会二人道谢,只检查那伙贼人是否死透。
左右随从检查完拱手对主人道:“公子,贼人全死了。”
三人把剑一收,冷冷看了看谷大仓和梁山伯几眼。又看看探出头来的祝文文和阿水。
全不理会几人,对左右道:“把绳索砍断,我们走。”
三人砍断绳索,翻身上马,打鞭而去。
尘土中留下愣在原地的几人,及一地的死尸。
谷大仓不敢耽搁,让几人进车厢做好,扬鞭带着车后的小毛驴,赶车而去。
车内祝文文阿水被刚才那一幕着实吓惨了,现在想起爬进车厢的人,面目狰狞,眼睛暴突,手指如枯柴,差一点就抓到祝文文的脚踝。
阿水突然哇哇大哭起来,祝文文这次真像丢了三魂七魄,梁山伯脸色惨白。
古大仓头上流血,也全不在意。
对着祝文文道:“小姐,以后再碰到此事,切记不要把任何口袋亮出来,也不要停车。那些有些可不是灾民,今天若不是碰见那三位少侠,咱们的命怕也要交代到那里了。”
祝文文把流民事件想了一想,便问:“古大哥,你怎么知道那些有的不是流民?”
古大仓口鼻生风‘哼’了一声怒道说:“女人小孩挡住车道,老人拉着马头,男人上车乱抢。这哪是什么流民,分明是劫匪指使流民抢劫。梁公子若是你有妻有子,会让自己的妻子挡在受惊的马前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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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山伯身子一侧正色道:“那自然不会,受惊的马,两蹄子就将孩童踏死。我再无能,也会让我妻儿置于马前。”
他忽然明白其中关隘,惊道:“那些女人孩童和那些男人不是夫妻,是被胁迫的?”
古大仓面沉似水,感慨万千道:“是的,那些女人多半丈夫去世,自己流亡,依附这帮人抢劫。为自己和孩子在这灾年讨口饭吃。今天若不看着这些女人把饼咽进肚子里,她们六人三对母子怕是连一张饼都分不到,不几日便会饿死路边。劫匪们再找新母子就好。“
想到丧命乱石下的一对母子,谷大仓心中愤恨不已。
接着道:“车内多有粮食和财物,他们先让老弱挡道,就是为了我们的吃食和财物。若是我们心狠,车碾过那些女人,我们车会被几人尸身绊住。男人还能追上,女人孩子却早已经皮开肉绽,这是土匪山贼惯用伎俩。乱世欺压流民,刚一对母子已经当场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