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郎中坐在床头,用两根手指压住阿左手脉搏,闭着眼睛细细号脉。
片刻之后,郎中起身说:“这位姑娘动了胎气,好在身子强壮,并无大碍,我开几副保胎药,吃上两天吧,便无大碍了。”
阿水羞得满脸通红,将脸偏在床里面,不愿让郎中看见自己得脸。听见郎中说自己养两天便好了,孩子没事,又自心里高兴。
赵夫人见阿水没事也真跟开心。
连问郎中:“老姚,这孩子真没事?”
那郎中笑道:“夫人咱们打这么多年的交道,我这点本事还是有的。”
赵夫人还是有些不放心道:“这丫头的脸为何这么白?而且她说下面见红了。”
那郎中摆手道:“这丫头是这两天累倒了,有身孕的人。以静养为主,不可操劳过度,她只要吃药再休息几日行了。
至于为什么会流血,以我这么多年的经验看。
老姚凑近赵夫人道:”我看她怀得八成是个男娃才会这样。”
赵夫人一脸喜色,像是自己有了孩子一般。
哈哈哈大笑道:“是男娃?这丫头还挺有本事,一下子就怀了个男娃。”
那郎中擦手道:“你信我没错,别让她再累到,且好好静养几日便好了。”
阿水在床上听见自己怀的是男胎,欢喜更甚,手不自觉扶着肚子。
暗自道:“我有命还活着,这孩子也还活着。我必定舍出我的命也要保住这孩子。”
赵夫人送郎中出了厢房,在外房开了药方。
郎中吩咐这药每日都要趁热喝,三碗水煎成一碗水,分两次服用。
赵夫人应下了,伸手半空一摆,圆脸的仆妇拿出半贯钱来。
那姚郎中,立马摆手立眉到:“夫人,您这是为何?咱们之间还用这个?”
赵夫人道:“怎么,你是嫌弃钱少?”
那姚郎中竟有些生气道:“夫人这是在赶老夫走么?若夫人再给钱,老夫这就出寨子去,让官家把我这把老骨头抓了罢了。”
赵夫人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讪笑道:“我这不是替这丫头给你么,给你这老郎中些钱,给你封口费。”
姚郎中收拾自己的药箱,哼了一声,甩甩袖子,转身要大踏步要走。
回头留了一句道:“我这把老骨头身体还硬,嘴也没那么松,夫人真是越老越瞧不起人。”
说罢扛着药箱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