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如何回家,羽家庄女眷如何惨哭,苦主怎么来认尸首,那是后话。
且说这日赵夫人这日收到祝文文来信,拆开来看,竟是着祝文文也要借粮。
赵夫人胸口忽顶着一口怒火,拍桌骂道:“借粮借粮,这姜家人都来借粮。我赵家堡的粮食,难道是给他姜家人准备的么?不借。”
说罢将那信件揉做一团,扔在地上,不予理睬。
又有个三五日,祝文文那边又来了一封信,上面恳切的写了自己想收部曲,要借粮的原因。 赵夫人打开来看了一遍,又扔了一旁,哼了一声道:“她倒是个有胆量的,我还是不借,凭他是谁?以后我赵家堡的粮食谁也不借。”
众人见赵夫人真生气了,有的附和骂那姜家,有人吓得不敢说话。
赵老太爷将那拐杖将地杵得咚咚响。
骂道:“我都说你的脾气是面捏的,我要拿刀砍了他,你们都拦着我。”
赵老太爷新收的小丫头香草替赵夫人说话道:“哎呦~老太爷,你手臂能跑马,可您这双腿不是走不动么?你手下好汉无数,哪里能让太爷亲自动手?
再说赵夫人这样做,也说为几个公子,那几个人好杀,可咱们赵家的名声在外又成了土匪不是?太爷消消气,夫人这么做恰到好处。”
这香草说的便是赵夫人想说的。
两代人都是土匪,她想让四个儿子都成正经的庄家人,哪那么容易。可以杀姜家仆人,但不能杀姜家人。
赵夫人说到郁闷端起酒杯灌了两大杯酒。又将那信烧了,只是不回。
书院里祝文文等借粮的信有七八日,还不见回信,五脏六腑如同掉进深井一般。
人都安排过去,那韩三明也撤走了,现在再想反悔,那山上土匪怕是又要造反的。
去往赵家堡的书信一日不到,祝文文的心便和那油煎的差不多。她跟常夫子请了假,也不去学堂,整日在书院大门口守着。
小灵子拿竹水桶递给小姐道:“公子,进屋歇息吧,真有信来,那驿官一定会叫我们去的,您只在这里等着,也是无用的。”
祝文文索性坐在书院青石台阶上,望着书院前的竹海道:“我坐在此处心静些,在院子里等我还是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