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那些阿娘护卫挡在门口将干净院子,也是怕小姐的身份让外人听了去。内有人墙外有院墙挡着,就算屋子里大吵大闹外人也无法听见。
祝夫人听章道全说起‘成婚生子,人之大伦’‘这是福报’种种就来气了。刚好有气没处发,见这道士自己撞在枪口上。
松开祝文文的手,指着章道全的鼻子骂道:呦呵~你这老道,我还没找你,你到送上门来。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你说成婚生子是人之伦常。难道他们可以结婚生子,我女儿就不成婚生子么?
她因星象出来避灾祸,可现在成了土匪头子了,难道就是理所应当?”
祝夫人本就能说会道,长日里不过是守拙不愿多做口舌之争。
今日一是为女儿被掳走之事心内焦灼,二来这里本就没这老道说话的地方,他偏要凑上来,不骂他骂谁?
祝夫人不容章道全插一句话,白了他一眼一句接一句呵斥:“你这老道说的这番话好没道理。
你当我将你忘了不成。当时在大道观,你给英台测字时我就看你古怪,没想到你今日在这里,在我面前说三道四。
你今日引那么多的流民女子到这里为何?不就是要和这山上贼子婚配么,这是寺庙,你当这里是酒馆娼寥不成?”
随后手指着地上的谷大仓,气的发抖:“她这么小的年纪给别人撮合婚事,你不想她是女儿家脸皮薄,张不开嘴。
怎么没想她自己的婚事又当如何?
你还是个道士,修道之人,难道只渡流民不度庄主么。
若是解人苦楚都要分个三六九等,我看你这道也是白修了。”
祝夫人对着章道全步步紧逼,声调越说越高,说得章道全挡着面孔步步后退。
这章道全本是个能言巧辩之人,可贵在前半生都在参禅悟道,药罐子医书不离手。
虽说道士可以成婚,他因修炼一直保持着童子之身。心中不念情爱,只念苍生。
祝夫人亦步亦趋追着自己讲道理,她被一个妇人追着骂,口水都喷了自己一脸
再多的道理,在一个美貌的妇人面前也都成没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