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闻渊的眼神冷冽，他的目光如同利刃一般，穿透了嘉康太后的哀求，直指季绍洲的心底。

他当然不会相信季绍洲会甘心，但是像这样可以刺激到他的机会，他也不会放过就是了。

他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缓缓地移开了踩在季绍洲腿上的脚，站直了身体，居高临下地看着床上的两人。

“季绍洲，你放心，因为宋家的缘故朕自然不会对你太过苛刻。”

季闻渊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但是，你若再不识时务，就连他们也保不了你。”

嘉康太后听到这话，心中一紧，她知道季闻渊这话中的含义。

恐怕父亲他们已经和皇上达成了什么协议，要不然他们定不会如此轻易的就放弃绍洲。

这让她心中一凉，急忙抓住季绍洲的手，用眼神示意他不要再冲动。

季绍洲的眼中闪过一丝不甘，但他也明白，现在的自己已经无力回天。

他的腿已经废了，即使心中有再多的恨意，也无法与季闻渊抗衡，但是他绝不会就此罢休！

他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然后缓缓开口：“皇上，臣弟知错了。”

季闻渊面色沉静的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了端王府。

既然已经出来了，他本是想去看看清漓的，但是夜色已深，想必她应该是已经睡下了，便没再去打扰她。

到了第二日，陈清漓也知道了昨晚发生的事，她没想到短短几日，不但李泽谦断了胳膊，就连端王也瘸了。

“阿姐，娘同意我去参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