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钟鼎义的话,叶长砚倒是一脸淡然,端起茶盏,浅抿一口。
钟鼎义也不愿就此失去这样一个巨大的商机,他迅速在心中盘算着,自己可能的应对之策。
如果自己私人掏腰包从族中购下这云峰楼,这样做,可能会在族中留下一个转移族产的恶名,对自己在族中的威望也将大大的不利。
如果自己走私账,重新在这愉州府境内购置一处酒楼,转赠给小儿子,那势必会引来夫人和大儿子的不满。
……
钟鼎义内心在不断比对各种方案的利弊得失,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而一旁的钟云峰,心中也在复盘,叶长砚先前的话让自己有些疑惑,这叶长砚既然要和父亲谈买卖,为什么会把自己和这云峰楼捆绑在一起呢。
“敢问叶兄,你所谓的买卖详情为何?”
百思不得其解的钟云峰,索性把话摊开来问。
钟云峰的这一句话,好似一把尖刀,把深陷自己思绪的钟鼎义给戳醒了神。
是啊,如果真如自己父子所判断的,他想要把那山珍放在钟氏的货行里卖。
那跟这云峰楼有何关系呢?为什么又把自己的小儿子给绑在了一起呢?
小儿子这一问,真可谓是一语点醒梦中人,钟鼎义想想都有点后怕,叶长砚这个毛头小子,竟然三言两语,就把自己给绕了进去,自己还真是太小看了这小子。
“是啊,贤侄,伯父不知,为何你要这云峰楼只是小儿云峰个人的买卖,才能让你没有后顾之忧的底气来自哪里?”
叶长砚听出了钟鼎义语气中的几丝怒意,反倒是心平气和的朝对方说道。
“伯父,云峰兄弟,你们切莫着急,你们要的答案,正在来的路上。“
说完,叶长砚面上露出恬淡的笑容,反倒是一副主人家做派,示意让钟鼎义和钟云峰喝茶,随他一同等待正在路上的答案。
随即,雅间内陷入了良久的沉默。就在钟家父子都有些坐不住的时候,一个伙计敲了敲门,得到应允后,推门进来了。
“东家,秀才相公的弟弟正在楼下,说是给秀才相公送东西来了。”
伙计自然是认得五郎的,上次钟云峰亲自招待这兄弟俩,上菜的就是这伙计。
“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