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腊月初六那天中午,叔伯兄弟几人从加工坊下工回来吃午食,这青山镇上的混混汤癞子就找上门来催债。
汤癞子说二伯前前后后在他那里借了三笔银子,这第一笔和第二笔都将在年前到期,眼看着年关临近,汤癞子按照惯例,带着两个小混混便上门催债来了,之所以选择在中午过来,一是容易找到人,二是一般人家欠了钱都会示弱,顺便还能混上一顿饭。
见汤癞子找上门来,二伯叶孝武怕事情败露,忙把汤癞子一行人拉到院子里单独说话。
可双方的沟通并不愉快,言语间双方便发生了激烈的冲突,二郎性子急,就朝汤癞子大打出手,汤癞子带来的两个小混混就忙上前帮忙,叶孝武和四郎见二郎吃了亏,也忙上去帮忙,几个人就这样扭打了起来。
一群人扭打起来也是不管不顾,这屋子里的东西就跟着遭了殃,叶孝文和大郎见状,忙上前去想要拉开双方,结果被打红了眼的双方给误伤,大妞现在正在照顾着至今还躺在床上下不来的叶孝文,大郎也是挂了彩。
也不知二郎怎么就抓到了一根木棍子,一下子就把汤癞子打得头破血流,现场众人一时都被满头是血的汤癞子吓住了,两个小混混架着满头是血的汤癞子就跑了出去。
不多久,就有人带着县衙的官差来了,说汤癞子被二郎打得陷入了昏迷,已经人事不省了,二伯欠下债务,还带着儿子行凶,这父子俩便被官差抓走了。
老夫人见状,承受不住打击,当场就晕倒了过去,郎中来看了之后,中途醒过来一次,见老二和二郎还没有回来,又昏迷了过去,至今还昏迷着躺在床上。
听徐氏的叙述,柳氏并未反驳,叶长砚便知道徐氏所言应当就是这几日事情发生的大致经过。
叶长砚也没想到二伯能欠下这么大一笔高利贷,而二郎那混不吝的性子,也不分青红皂白就跟人家打了起来,还不管不顾的拿起棍子就把人家往死里招呼,这爷儿俩还真是亲生的,竟然捅出这么大一个娄子来。
眼看这天色马上就要黑下来了,柳氏内心愈发的慌乱了,自己的男人跟大儿子已经在县衙关了两天了,具体什么情况也不知道,柳氏一脸焦急的朝叶长砚哭诉了起来。
“三郎啊,你快想想办法,救救你二伯和二哥吧,这天寒地冻的,再好的人关在县衙的牢房里,他身子也熬不住啊,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