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强压心中惊惧,朝叶长砚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开口说道。
“三郎真是一片孝心,祖母心怀甚慰,只是祖母在这老宅子里,住习惯了,且又有些认床的毛病,你们搬家这样的大事情,祖母定会带着你这些叔伯婶娘、堂姐弟们过去给你们帮忙的。”
叶长砚发现老夫人的脸色不太对劲,一时间心里涌起一股不太好的直觉,似乎老夫人有意在隐瞒着自己什么事情,可具体是什么,这直觉却有云遮雾绕的捉摸不透。
“昨日我就听村子里有人传,这偌大的院子,恐怕得花了不少钱吧,有了你二伯这个前车之鉴,祖母就是担忧,你可千万别去沾上那些腌臜东西,那可都是些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啊!”
叶长砚一听,老夫人明里是在关心自己,提醒自己不要走上沾染上了高利贷,实际是在打探自己盖这院子的资金来源,叶长砚只觉心里好笑。
叶长砚悄悄扫视了一番屋子里的众人,就见叶孝武低垂着头,其他人都夹杂着期待与惊讶望向自己,叶长砚这才一脸恭敬的朝老夫人说道。
“祖母,您所说的,孙儿自然都是牢记在心的,绝对不会去碰那些腌臜东西。”
听叶长砚这样说,老夫人欣慰的点点头。
“咱家这院子能盖起来,还得多亏了钟老板和我的老师还有师兄,这盖房子的地皮,是钟老板盖加工坊的时候一并买下的,当然这钱也是钟老板先垫着的,这盖房子的钱,孙儿说书挣了些,老师帮我凑了些,不过这大头都是师兄帮我垫上的。”
老宅众人都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果然和村子里的传言一样。
“老师本是带着师兄外出游学的,到了咱愉州府突感身子不适,再加上舟车劳顿,这才借助在城北故友的家中,老师怜惜我时常在村子和城北间来回奔波,又见不得我爹在庄子上苦熬寒冬,于是建议我盖一座院子,届时他带着师兄就像那住家的私塾先生一般,跟我们住在一起,方便教授我和师兄。”
老夫人一脸的欣慰,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