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好,我马上去!”,海妮耶这才反应过来,快步跑去找人了。
一会功夫,几名风纪官和健康之家的医师们在海妮耶的带领下来到了教室。
然后几人就看到一名相貌俊郎的银发青年正捧着一本书静静翻阅,若不是在他面前的是西拉杰扭曲的人体,还真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此时此刻,那些风纪官、医师们脑中都是同样一个想法:这人搁这儿装逼呢?
看到风纪官和医生已经就位,哈罗尔特神色自若地收起书站起身来,朝西拉杰的方向微微颔首:“伤员在这里。”
医师们这才如梦初醒般将目光转移到西拉杰身上,几个医师马上手脚麻利地拿出便携式医疗设备戴上一次性手套,两个人蹲在西拉杰身侧观察预估受伤程度,另外几个人组装仪器,用酒精给工具消毒。
给西拉杰做了一个简单全身检查后,健康之家的医师说:“都是皮外伤,伤得不算重,养上一个月就能痊愈。”
“太好了...”,听见不会闹出人命,海妮耶松了口气。
哈罗尔特:那是,用书揍人我可是专业的,我控制得很好,绝不会出人命。
“哈罗尔特你给我记住!”,西拉杰这时突然醒了过来,对哈罗尔特龇牙道,一边放狠话还一边挥动着手臂,好像恨不得冲上来掐住哈罗尔特的脖子。
“别乱动!按住他!”,一名医师大喊道。
“绷带呢?病人情绪激动,先把他固定到担架上!”
“闭嘴!你想再多躺上一个月吗?!”
“镇静剂!”
...
因为西拉杰的不配合,医疗组那边乱哄哄的闹成一团。
“他怎么伤成这样?你打的?”,一名风纪官走到哈罗尔特面前问道。
随行的另一名风纪官拿出羽毛笔和纸准备记录两人争执的全过程。
“是的,先生,他侮辱了我还有我的学长,”,哈罗尔特义正严词地说道。
真是你啊。
负责审问的风纪官用复杂的目光瞥了哈罗尔特一眼:“小子,真有种,打了人还悠哉悠哉坐在教室里看书。”
“因为我不会抽旱烟,”,哈罗尔特回答,“干等着也是浪费时间,干脆找点事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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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会抽你还真打算来上一根是吧?
真是嚣张。
对于哈罗尔特这种法外狂徒,风纪官自然不会给他什么好脸色,他厉声质问道:“都是教令院的学者,他说了什么能让你下这种狠手?”
哈罗尔特皱起眉,似乎是很不愿意去回忆刚刚的事:“一些污言秽语。”
“是的先生,我听到了,我在事发的时候一直在门外等着,西拉杰说的特别难听,换我我也忍不了!”,一旁的海妮耶帮哈罗尔特作证。
作为想要加入学会的学者,她一直关注着教室内的情况。
她原本对这次的面试势在必得,但在西拉杰露面后她的自信就开始动摇,她知道西拉杰的才学在她之上,现在西拉杰先她一步进去了,那岂不是代表她没机会了?
海妮耶当时就非常后悔,要是自己当时没有犹豫就好了。
怀揣着这种想法,在西拉杰进门后她就趴在门板上偷听,西拉杰和哈罗尔特并没有刻意压低交谈的声音,海妮耶听了个全程,她可以作证,就是西拉杰一直在挑衅!
西拉杰居然还说出了“你嘴臭的像是和艾尔海森舌吻过一样”这种话!
海妮耶回忆起这句,脑中不由自主地就浮现出两个大帅哥相拥热吻的画面。
不行!我不能这么想!他们都是我老婆!
海妮耶拍拍自己的脸,让脸上的温度降下来。
“先生,你也听到了,是西拉杰先动的嘴,然后我才做出了反击,这是正当防卫,”,哈罗尔特说。
弄清了事情始末,风纪官头疼地扶住额。
你也知道是西拉杰先动的“嘴”,然后你才动的“手”,动手的只有你,这算哪门子的正当防卫?
但这事,虽然看着严重,其实可大可小,往大里说,那是故意伤人,往小里说,就是学者间闹矛盾,这在教令院里并不少见。学者们常常会因为各种事起冲突,最后从动嘴发展成动手的也很多。
像早年教令院每个季度都会组织的六学院辩论会,百分之八十可能性最后会发展成六学院学者互殴。
这些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学者为荣誉而战的时候可是非常生猛,像什么妙论派的机关零件、三角板、圆规,知论派的书,明论派的星象仪、望远镜,生论派的锄头、营养土、蕈猪仔,素论派的炼金台、坩埚...通通都会成为辩论会上的凶器。
尤其是有些不讲武德的生论派学者,还会把人工肥装进玻璃瓶偷偷带进会场,生论派代表选手失利时他们就把这些生化武器往其他学院学者们身上砸,搞得生论派虽然整体战斗力最弱,但却能一度成为其他五学院学者的眼中钉。
后来教令院下了道规定:动手的学者所在学院的参赛选手取消比赛资格,这才终结了教令院一季度一次的六学院混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