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的使者,你也许想象,我的土地...’...”
妮露读着读着,眼睛渐渐睁大,她第一次接触到这种形式的诗歌,它好像在描述一个细小的物体,但好像又试图借此向它的读者们传递什么。
“...这首诗好特别。”
妮露读完,忍不住将一手放于胸前,三指捏成花状,用细微的舞蹈动作将诗歌给她的最直观感受表达出来。
“我也觉得这是精心布置的圈套,就是想要引我们上钩,我们这里的人都不会这样写诗。”身材丰腴的中年妇女里卡尔也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嗯,原来是圈套吗?”
妮露想到莫名其妙的印刷体,还有这种特别的诗歌形式,即便她再喜欢这首诗,认为它在与她交心,心中的天秤也悄然偏向其他成员。
祖拜尔此时将随诗歌和剧本一同寄来的信件又读了一遍,陷入了沉思。
“祖拜尔先生,不会真的认为他说的是真的吧?”里卡尔有些担忧地问。
“他的说辞的确能自圆其说。”祖拜尔摇摇头,将手上的信件递给妮露,“妮露,你怎么看?”
妮露:“啊,我...”
“别紧张,先把信看完,然后把你的想法告诉我们,也许你自己都没有发现,你是我们当中对他人的态度最敏感的人。”祖拜尔说。
祖拜尔先生,对我的评价居然这么高...好,我一定会努力的!
妮露神色坚定地接过信,仔细阅读起来,信件很长,且同样用印刷体打成。
妮露轻声读道:“亲爱的剧团成员们,很遗憾用这种方式传达我的问候,但是我的身份不允许我坦诚地出现在你们面前。
因为我的身份一旦暴露,我将要面对的是教令院的责难和通缉,我并非爱惜自身,而是我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这件事可以逐步消除偏见,让傲慢者收起轻慢之心,想一想,烈阳和黄沙再也不会成为阻碍我们交心的屏障,防风壁两侧的人们哪怕望不见彼此也能互诉衷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