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过要教我枪法,可我嫌他烦...我说他烦...我嫌他打扰我看书学习...我,我...”
“骗骗花在吃我...爸爸!”
在对死亡的恐惧中,穆尔塔达脑子一团乱,只是盲目地蠕动着嘴唇,说得语无伦次、前言不搭后语,但每一句都带着呜咽,每一句都充斥着对父亲的抱歉和怀恋。
他没想过要怪将他带到这里的班达克,以及让他将计就计的哈罗尔特,他脑子里只有父亲,只有自己死后父亲该怎么办,要怎么才能不让父亲为自己伤心。
为什么我是父亲唯一的儿子?
“为什么我是父亲唯一的儿子...”
到最后,穆尔塔达脑子里,口中,只有这样一句话。
“穆尔塔达?!”
穆尔塔达听到了熟悉的声音,他费力地睁开眼,只见银发的男人正站在那只骗骗花身侧,他的气息略有些凌乱,似乎刚经过剧烈运动。
老师?为什么在这里?
危险!快跑!!
...老师为什么和骗骗花站在一起?
老师和骗骗花一起看着我?
老师和骗骗花...?
啊?
穆尔塔达依然是脑子一片混乱。
“你没事了,你现在很安全——能站起来吗?”
哈罗尔特“啧”了一声,抬手捻去头发上的树叶丢到一边,然后朝穆尔塔达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