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星火挑下眉,拿着书往软榻的方向走去。
付景明嘴角勾了勾,十分满意。
不愧是他让人在整个京城找到限量版话本,这不就直接硬控住了嘛。
看着林星火乖巧的在榻上躺下,付景明拿起茶杯喝了口,好心情瞬间被冲淡了。无论多少次,他都觉得这茶水寡淡的难以入口。
林星火在榻上幽幽开口:“我让小厨房做了米酿,殿下要不要尝尝?”
“嗯。”付景明见林星火将书放下,一副要借机遁逃的样子,赶忙制止,“你坐着,我让顺宁去拿。”
听见付景明唤他,顺宁赶忙进来。
顺宁往付景明桌上看了眼,眼珠一转,他对林星火拱拱手:“公子,给您看病的大夫到了,请您移步侧房。”
林星火不太想动,他翻了个身,有些蔫蔫的:“在这里不行吗?”
“公子,书房有机要在,府医不好进来。烦请您挪步侧殿。”顺宁又做了个请的手势,话说的很客气,态度却不容置疑。
“好吧。”林星火无奈的起身,慢吞吞的挪出了书房。
等人出处,付景明瞪了顺宁一眼,不满的问道:“你把他支出去干什么?”
顺宁拍拍手,一个小太监进来,手里还拿着一个托盘。
顺宁接过他手中的托盘,挥手让人退了出去,他将托盘上的酒壶放下,压低声音回道:“云大人新得的好酒,孝敬给殿下的。”
“拿走拿走。”付景明摆手拒绝,眼睛却一眼不眨的盯着酒壶。
酒的香气飘了过来,让付景明坚定的意志有些动摇。
就喝一点点,应该没事吧。
付景明手指在桌上敲了两下,声音不自觉跟着顺宁一同压低了些:“放下吧。”
“好嘞。”顺宁忙不迭的将酒放下,临走却还是多问了句,“林公子的酒酿……”
“去拿。”付景明给自己倒了个杯底,餍足的嗅了嗅。
“喏。”顺宁退了出去,在走到门口时咳了两声,然后故意放大声音通禀道,“林公子回来了,慢着点,当心脚下。”
“这是怎么了?”林星火看着落荒而逃的顺宁,一脸的莫名其妙。
“我问了府医,府医说戒酒的事还需要循序……”林星火话说到一半就看见付景明桌上的酒。他眯了眯眼,后退两步,冲付景明恭敬行礼。“既然殿下有自己的打算,奴就不多嘴了。奴身子不好,府医说不能动气,先告退了。”
“别走。”听林星火连称呼都改了,付景慢暗道一声不好,他将酒往前推了推,讪笑道,“这是给你的,云次辅送来讨好孤……讨好我的,我主动上交。”
林星火拿起酒杯晃了晃:“是吗?那这杯子里的……”
付景明毫不迟疑,光速甩锅,“顺宁说这酒少见,我就图个新鲜。”
“我替殿下尝尝。”林星火拿起酒杯,直接将里面的酒灌了下去。
热辣辣的酒液从林星火本就不堪一击的喉咙中流过,林星火瞬间脸色惨白,控制不住的咳了起来。
顺宁循声进来时,林星火已经快把肺咳出来了,平时高高在上的太子爷满脸的愧疚与担忧,手上拿着花茶,像孩子一样手足无措的站在边上。
顺宁赶忙将手上的东西放下,手忙脚乱的给林星火顺气,付景明有样学样,迅速上手。
顺宁嘴里不住的嘟囔着:“我的公子唉,府医刚说了您不能喝酒,您怎么就……”
林星火止住了咳嗽,他还没忘记顺宁撺掇付景明喝酒的事,声音还有些沙哑,说出的话也刺耳的很:“公公辛苦,又有哪位大人给殿下送酒过来了?”
顺宁将桌上的推盘拿起,冲林星火扬了扬,他赔笑道:“殿下惦记着您的米酿,特意让我送过来。”
“放这吧。”林星火表情稍稍好转,用手中的酒壶换过装米酿的小碗,“这个拿走,送去厨房,今晚炖肉。”
顺宁战战兢兢的看了付景明一眼,见他只是一脸宠溺的看着林星火,顿时感觉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房间的气氛有些诡异,顺宁应了声,光速闪了出去。
付景明身边不能没人伺候,顺宁溜走了,他的活就只能林星火来干。
林星火不情不愿的拿起墨条,开始研磨。
看着四处飞溅的墨点,付景明眼皮跳了跳:“你去软榻上歇着吧。”
“殿下有事叫我。”林星火放墨条,行礼,拿起话本,闪到软榻,一套连招,行云流水。
限量的话本似乎也没什么大意思,林星火很快就失去了兴趣。他觉得越来越困,眼皮越来越沉,这里安静温暖,悠闲惬意,适合待机休眠。
一个时辰过去,桌上的奏折小山只下去了一点,顺宁却又抱来了一摞新的。
林星火特有的静心作用付景明已经免疫了,看着奏折他只觉得头疼,以及……想喝酒。
软榻上的林星火幸福的打着呼,呼吸均匀。
付景明轻手轻脚的走到门口,打开门,对门外的顺宁小声问道:“米酿还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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