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旗拱拱手,趾高气昂的出了院子。
天佑帝感觉自己刚压下的火又升了起来,但现在不是发作的时候,他勉强压下心中的烦闷,对在一边不知所措的听潮吩咐道:“立刻派人去找贤王,活要见人,死……死要见尸。”
听潮应了声,下去安排。
按理说,知道贤王出事的人并不多,但不知怎么的,不过三天便已经传遍了京城。正常来讲,没有人会傻到在这时候触皇帝的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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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世界从来就没有正常过,这三天像是给天佑帝接受事实的冷静期,三天一过,雪花般的折子便飞进了宫中,诉求还出奇的一致——之前是贤王监国,如今贤王出了这样的事情,也该换荣王监国了。
天佑帝摔碎了七七四十九个杯子,贬黜了九九八十一个官员,但这都没有用,折子还是如雪花般的飞进宫中。
天佑帝从震怒到麻木,到最后连看都懒得看了。
他是万万不可能将权力交给云旗这种东西的。
当然,话是不能这样说的,这样的话也说不出口。他只能放软态度,将云旗宣到宫中,好言好语的安抚一番。
先是一番夸奖,再是委以重任,等饼画的差不多了,再和他说:“你年纪太小,也没有经验,大晋的事便由朕来做主吧。”
云旗对天佑帝的态度不置可否,劝诫的折子也停了。
一切似乎还没有失控,直到亲政的天佑帝组织了一次朝会,回去就吐了血。
像是被上了持续掉血的DEBUFF,自那次朝会之后,天佑帝的身体是一天不如一天,眼见着就要支撑不住了。但付景明还是没有找到,回禀的下人只说那树林里脚步杂的很,贤王被人追击过。
天佑帝看着这些密信,苦笑一声。
刺客哪可能明目张胆的骑马去刺杀当朝太子啊。有这个胆子,有这个能力的,就只有这位荣王了。
“荣王,荣王……真是好样的。”天佑帝低声念叨了两句,一口血喷在了桌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