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意绵有些尴尬地看了眼自己的床铺。
又看向陈婷:“他们……进来见我?”
这似乎不太合适吧?
她穿着睡衣,又在卧室里。
陈泊辰虽说是家里长辈,却也是男性。
而且,除了上次在叶家谈过不欢而散后,他们还没有一次正式的见面。
陈婷微笑着:“嗯,都是自家人,就看看你,说说话。”
曲意绵:“这……”
“你吃你的,我出去跟他们说一下。”高燃看出她的为难,拉住陈婷,便先离开了卧室:“妈,你跟我出来一下。”
房门关上。
曲意绵有些忐忑地吃起小馄饨来。
门外。
陈泊辰夫妇坐在沙发上喝茶。
见高燃出来,吴潇月忙站起身关切地询问:“燃燃,绵绵醒了吗?我想跟她聊聊。”
高燃先是礼貌地喊着:“外公,外婆。”
而后,他才温声说着:“绵绵醒了,不过现在你们进去跟她见面不太合适,她现在需要静养,也需要保持心情上的愉悦,不然压力太大对于安胎也会有影响。”
吴潇月看了眼丈夫。
陈泊辰沉吟着,便道:“我们就是想跟她说说,为人妻子、为人母的责任跟义务,让她以后不要这样拼了!退一步说,她是曲氏的继承人,这商场上的应酬还有什么是能难得倒她的?谁会不给曲氏面子?如果昨晚的酒不是她自己想喝,谁又能逼得了她?”
高燃:“外公,绵绵有不得已的苦衷。我已经问过了,也确定了。只不过涉及绵绵的隐私,我不方便跟你们说。作为丈夫,我有保护妻子的义务跟责任,作为父亲,我也有保护她腹中宝宝的义务跟责任,所以如果你们如果是打着说教的名义要见绵绵,要给绵绵上课、讲道理的话,那大可不必!”
陈泊辰:“你就是被她迷的……”
高燃:“外公,我知道你从一开始就不喜欢绵绵,但是绵绵是我心爱的人,我希望你能看在我的份上,对她宽容一点。如果没有什么事情,你们就先回去吧,等绵绵身体好一点,我会带她去看你们。”
吴潇月:“燃燃,我们就是……”
高燃:“先回去吧!绵绵怀孕本来是喜事,不要搞得我们一家都不开心。”
陈泊辰:“唉!你呀!就是个妻管严!”
陈婷犹豫着问:“燃燃,绵绵她真有苦衷吗,你不会是为了替她开脱,所以故意这样说的吧?我也很喜欢绵绵的,但是她孕早期喝酒,前不久又从高处摔下去,这一而再、再而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