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横至黑剑于腕前。
却以无比血腥的形式沥上剑锋,斩出一抹恐怖的血色剑罡!
日后这双创造过无数奇物的巧手,将以如此形式为诸界带去毁灭的屠戮!
这份剑意的主人分明毫无长进。
可仅凭煞气,便已足够霸道!
其如血色弯月的百丈剑罡轻易掀开了数百米宽的坚硬石板,碎裂中被其裹挟的石片、足以穿透铠甲!
镜流翻身规避横袭而来的剑罡,方才落地。
头顶几乎同时传来剑刃破空的尖啸!
墨发染血形若疯魔的男人一剑刺落,脚踩出无数道大腿粗的狰狞裂痕,险些踩塌龙渊石桥!
镜流无法计算,那股诡异的生命力赐予了他多少倍的全维增长。
但在后者如野兽般疯狂攻杀的挥剑节奏中,已需正视对待。
而且应星的剑势饱含杀意。
他无所谓自己、也无所谓对手!
心死无畏之人的凌乱剑势几乎是防不胜防的,甚至斩裂了她颔下一缕银发!
就像是个狰狞的疯子那样。
全无任何一位持剑者在交手时七分伤敌,自留三分保身的余地。
他用的是无限制的舍身剑术!
为了斩出足够威胁性的锋芒,他甚至不惜将心脏与头颅暴露在镜流的剑下!
也许是因为料定她会顾及最后一丝情谊,而不敢挥出那必然封喉的一剑。
也许只是单纯不需要为无法到来的死亡做准备!
这种舍命般的剑势在让他流淌无数鲜血的时刻。
竟是展现出了虚假的压制性!
“只是为了将我逼出这座桥…”
“你就硬挨了这么多剑?”
她的剑刃已染作血色,甚至连她自己都在质问这究竟是一场战斗。
还是单方面的折磨。
“照这个打法,就算我避过你周身的一切要害,你也会因失血过多而死……”
“呵呵呵。”
只掌盖过剑痕遍布的面孔的疯子发出冷笑。
“与其束手束脚念及旧情,你大可对一个无药可救的疯子全力以赴!”
“将剑刃送入孽物的丹腑一剑抹杀,断其生机不是镜流前辈最擅长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