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制造死亡的罪犯却畏惧死亡,听起来也许会有些丢人吧。”
“但是这就是我要找到你的原因。”
“白炽先生,卡夫卡说你是全宇宙最好的医士,在您看来,失熵症真的没有办法吗?”
龙裔少年没有说话。
只是抓起腰间的白玉葫芦,低头沉思。
在拧紧瓶口与拧开之间切换。
片刻后,他给出答案。
“想要根除熵火的火种只有一种办法。”
他指了指头顶的星空,“扼杀掉火焰的源头,创造烬灭祸祖的陨落,即可从纳努克的手中夺回你自己的生命。”
正如寰宇虫灾恐怖的无限增殖因塔伊兹育罗斯的陨落而止步。
想要令火种停止燃烧。
唯有令【毁灭】的命途同样止步,纳努克死了,一切的熵炎便会回到隐匿的原点。
流萤沉默。
这简直是天大的玩笑。
如果她能有打倒纳努克自己当毁灭老大的能力。
那她就不会叫做熔火铁骑。
而是熔火星神!
“呵呵,只是让你有一个心理准备罢了。”
白炽道,“所以在这里我要说明一件事,你焚毁一切的力量全部都来自于那颗时时刻刻对你偷生的火种,在我粗浅的观察中我感觉,它就像是一把特殊的基因锁,自你诞生起被植入核心、作为熊熊燃烧的力量源泉和按时报废的后手。”
“想要将其熄灭只有两个可能。”
“要么让纳努克死要么你死,但你知道的,这两个诊治方向基本都不具备可行性。”
“所以我希望在我竭力接手这生平第一例失熵症患者前,无论结局如何,你要做好失望的准备。”
度厄医馆守则第一条:
丑话说在前头。
尽人事,听天命。
“我不接受患者以言语污蔑、暴力医闹等任何形式的失望性发泄。”
尽管他觉得这姑娘是个倒霉惯了导致情绪稳定的恐怖的孩子。
但,有备无患嘛。
“啊?所以你接受了?”
“不然呢?如果不是为了白蛰在雅利洛六号的引出麻烦,你也不会提前到达极限吧?”
白炽上前拍了拍流萤。
更何况,作为一个医士。
对于富有挑战性的病情,往往会有一种职业本性的较劲。
她突然察觉脑后有些疼痛。
却见这家伙不知何时已经拔下了一缕发丝藏在试管,金色的羽阵内封存着血样。
透着梦幻的莹青…
白炽端详着血检样本。
意识到这是极为特殊的虫嗣血样。
这位“萨缪尔“女士的确符合生物兵器的种种特征。
完美强大的同时却又受制于基因锁下的脆弱:
“记得来度厄医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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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