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两个的,我这一把骨头可经不起你们折腾了。” “吼——!”
那半至疯癫的黑杉男子持剑而来,锋芒倏然斩出了一线血痕!
景元侧身。
血色的剑芒几乎是贴身而过,余威冲天,斩断了远方的鹊桥和空阁。
转身之间。
那手持的滴天血兽转瞬而至,喉底喷薄的怒吼自嘴角渗出血色的腥雾!
他反握阵刀,与那一柄残剑迎上!
当啷——!
清脆的铁石吟动,一触即离,再而重击!
这一瞬间,好似回到了七百年前,两个少年于星天演武仪典之前酣战不息的那个夜晚。
只是少年们相较拙劣的剑意早已炉火纯青。
此次也并非是他祝愿景元拔得头盔的切磋。
而是深陷旧忆的疯魔砍杀!
互无留手!
【他隐约间似是置身血色的荒原】
【数之不尽的魔阴孽物如海潮如梦魇纠缠,他置身于连贯深渊彼岸的独木桥,唯有手中之剑为感知垢染警惕吟动】
【他知道自己定会坠入渊薮】
【但他也知道……他不能停】
工造司内已是一片乱战,匠人们立于万米外的安全地带,不约而同的插起了腰:
见污浊的腥光与刚阳雷电彼此消打,涟漪层层冲击。
顷刻之间,方圆千米的建筑已然毁于一旦!
雷光与血煞如泾渭分明的两度天堑,水火不容。
“又是你,景元!”
“你真是多事——!”
嘶哑的低吼自已无意识的躯体喉中嘶吼。
这一瞬间,仿佛幽囚狱的某处亦在无声共鸣。
值守的判官面目凝重——祂的残躯,开始迸发活性!
于方壶为元帅所阵斩的倏忽意志悄然复苏!
“你根本阻止了不了我。”
“是么?那你大可乘机夺取这具身体。”
景元轻笑,“毕竟你的原体每时每刻都在我们的脚下被肢解。”
“而你的意志恰恰被困在他的体内。”
“这是个好机会,只要你勇敢一些,你就能彻底重获自由。”
“而我——也能彻底杀死一位联盟大敌,不是么?”
睡狮将军微眯起金色的眼眸,却流露着谈判间的杀机。
面对毫无底线的恶匪。
有道是越是想要保住人质,就越是不能展露畏惧。
不在意远比在意更为有效。
“但你瞒不了我。”
倏忽意志负剑凝视,转而望向新生的建木。
金底的眼眸目露缅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