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对她的恨意快要喷薄而出的样子，清月一点都没有生气，甚至还想知道他会对她说什么。

于是，清月让他暂时掌控了他的身体，顾偃开感觉到了，立刻咬牙切齿的质问道：“你把我害的这么惨还不够，我的儿子这么年轻就去世了，是不是你做的。”

“他自己的身体不好，关我什么事呢。”清月淡定的说道。

“而且....”清月看着他狰狞的丑样子：“你能有多惨，要不是我，你能在官场上这么得意，又深受官家的器重。”

顾偃开气愤：“你...”

清月打断他，继续说道：“你在我面前装什么，我看你也没有多疼爱顾廷煜，以前你多次来正院，每次我都会让你有控制身体的时候，怎么不见你提及顾廷煜。”

“别说你的身体被控制了，顾廷煜的情况你不知道，我可没有堵住你的耳朵，让你听不见别人说的话。”

“顾廷煜身边的人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去前院见你，他每次去的时候我也没让人拦着，那个小厮会把顾廷煜的情况告诉你，多次说过顾廷煜想见你这个父亲。”

“原本我还以为你在我面前能够控制身体的时候，能向我说出，想去看看你的大儿子这些话，看来我还是高估了你了，你竟然一次都没有。”

“现在，你的大儿子死了，你还在装什么慈父的样子，还真是够虚伪的。”

顾偃开被她说中了心思，神色有些恼怒，她说的没错，他其实最爱的是他自己，他是知道顾廷煜情况的，也知道顾廷煜有多想见他一面。

但他在这个女人面前已经够惨了，之前每次来的时候，她都会把他打一顿，时至今日，他的胸前和背后都是层层叠叠得被打留下的疤痕，若是把见顾廷煜这个要求给她说了，她如果折磨的他更狠怎么办。

而且他也知道她没有克扣顾廷煜院里每个月该得的东西，为了见一面，被她恼羞成怒，他被折磨的更狠实在是不值得，所以他才没有说出过这个要求。

时间长了，他对顾廷煜的慈父之心也渐渐消散的差不多了，更没有见一面的必要了。

今日，顾廷煜紧紧抓着他的手，质问他为什么这么多年不来看他，眼睛中有着对他这个父亲的想念，更有着对他的恨意，看到他这样的眼神，勾起了顾偃开为数不多的慈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