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过后,一行人用跑的来到了风间?曾遭遇赤狐族丽人的地方,这里人声鼎沸,不少比较靠近的商家都在外面摆了摊子,有足够高度能看到这里的楼阁也大多都被预定了。
风间?望着那三座二十多层,如同现代建筑的高楼,心中五味杂陈,特别是中间的那一座,比旁边的高楼矮了一截不说,似乎最顶部还保留着烧焦的痕迹。
在这座高楼的下方,临时搭建起了一座离地数米的高台,七个中世纪造型的断头台耸然而立。
在这庞大的人流中,似乎已经出现了伤亡,有被推倒的兽人直接被踩至昏迷,有偷鸡摸狗之徒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抓住,被围殴,还有寻私仇的兽人旁若无人般发起了决斗,伤及无辜。
这幅乱况,一点都没有影响到以处刑场所为中心的一个圆形范围,每个断头台的旁边都站立着两名护卫部的成员,在断头台的后面,设有一大一小两张椅子。
风间?曾见过的布吉岛护卫部部长,孤高之狼,狼族兽人西日莫,坐在小的椅子上,副部长翼族兽人玄扬站立在另一侧,一个白色的老虎兽人坐在较大的那张椅子上,他的前面还摆放着数个铜制的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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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台上的兽人都冷眼看向下面的乱象,没有一人想去梳理拥挤的现场。
“那是……白刃?”
风间?的呼吸不稳,他的身体还无法适应这种程度的噪音,他此刻更在意的,是位于高台之上,似乎行使发号施令权利的白刃。
“……大概是因为,没有人能比他更适合发布对狮虎族兽人的处刑命令了吧。”
十泉介很心疼白刃,他现在十分忙碌,几乎每个地方都有伤情上下浮动的伤员,这里治好了又会瞬间出现下一个,大多都是推挤碰撞形成的擦伤,也有被误伤到流血,嗷嗷大叫的兽人。
犬养问道:“怎么办?就算在这里认出了凶手,也已经于事无补了。”
“推迟处刑时间……应该是行不通的,不……说到底,我们寻找真凶实际上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恒杵大惊失色,慌张地说道:“这——风间?!为什么这么说?”
“十五年前的事情,我不知道兽人的记忆力有多好,如果那凶手是个无恶不作的人,他还记得这件事的概率就会很小,毕竟那只是他犯过无数的罪行之一。假设他还记得,我们没有决定性的证据,只有恒杵你五岁时的模糊记忆,那我们要如何让他招供?或许有什么读取记忆的魔法,但我们又要怎么证明,我们没有改变凶手的记忆,没有屈打成招呢?难道要赌那个凶手是个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的回头浪子吗?”
恒杵说不出话来,只能不甘地紧咬嘴唇。
“可能性较大的办法,是寻找能够证明恒阳无罪的证据才对,不过十五年……时间太久远了,最重要的是——”
风间?无力地闭上眼,他说道:“如果凶手真的就在上面,即将被处刑,我无能为力。”
中断处刑现场,推迟处刑时间,风间?一遍又一遍审视自己,除非做出极端的事情,否则怎么都做不到。
“或许私下里有什么办法能面见明天将被处刑的犯人,但马上行刑的这七人,我真的……无能为力。恒杵,祈祷吧,祈祷今天的这七人没有让你家破人亡的凶手。”
几人都没有再说话,任凭被喧闹的声音与人潮淹没,十泉介虽然不停地在人群中穿梭,医治受伤的兽人,始终没有走远。
“好!说得好!”
身后传来喝彩与掌声,风间?吓了一跳,犬养也将注意力集中,不过在这么拥挤的地方他也不好拔刀,只得把手放在刀柄上,以便随时出击。
他们的身后,是一名北境翼族的兽人。
似乎反射着阳光,鲜明亮丽的纯白色羽毛好似冬日的大雪,在羽翼的边缘处,各有一条从边缘向内延伸的黑纹,黑纹还出现在了这兽人的脖颈处,越过长而尖的金喙,在眼睛到下巴的中间停留,形成一道尖。
头顶上,火红的羽毛好似带着一顶赤色冠冕,细长却透露着自然之美,浑然天成的躯体被那冬日大雪般的纯白羽毛覆盖。
“仙鹤——不对,是丹顶鹤,但是,这是……?!”
风间?脱口而出,这外型神似他所熟知的丹顶鹤,看起来就是仙鹤成精的兽人,他的双翼却并不在双臂上。
就像天使降临人间,仙鹤兽人的羽翼在背部。
“这个呀,我算是北境翼族的变异种吧,不过像我这样双翼生于背上的变异种是有记载的,自古以来,总会出现几个像我这样的北境翼族哟。”
宛若倒映天空的水面,清澈的蓝色双眼就这么带着笑意看向风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