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间?与犬养提前体验了一次航海后,回到了微醺酒馆,幸运的是微醺酒馆敞开了一扇门。
进入微醺酒馆后,便传来了敖青的声音。
“客官,今日小店打烊,恕不接客。”
“敖青,是我啦。”
敖青埋头,坐在微醺酒馆一楼正中央的桌子旁,拿着纸笔在写着什么,听见风间?的声音后,敖青将桌子上的纸翻面,用手爪盖住,笑着说道:“我正打算去找你呢,你自己倒送上门来了,还带了个保镖?”
“你又不是不认识犬养,我们去的远海那么危险,总得带个武功高强的兽人吧?”
“我还不敢说自己武功高强……”
犬养嘀嘀咕咕,敖青上下仔细打量着犬养,撤回了脸上的笑容。
敖青起身,拿着信纸,把门关上,说道:“风间?,人越多就越可能暴露,而且我觉得吧,拖你一个人下水就够了,你怎么还把别人拖下水了?”
不等风间?开口,犬养反驳道:“什么叫拖下水?保护自己的雇主是我们护卫本来就应该做的事!”
“是吗……那就试试你有几斤几两吧。”
敖青笑着,伸出手,犬养周身的空气就像凝固了一样,凭空翻滚出云雾,风间?正想劝阻敖青,遭到了犬养的制止。
“让风间?陷入危险的境地,你是龙族兽人又怎么了?我就算只是为风间?的安全着想,也要好好出口气!”
犬养握紧刀柄和刀鞘,将腰间从不离身的太刀双手握住,锋利的刀刃藏于鞘内,坚固的刀鞘依然打散了云雾,犬养的直觉告诉他需要近身作战,他便一个箭步冲向了敖青。
“……能不能先问问我的意见?”风间?站在一旁。“算了,既然一个没用全力一个没出刀,那就说明你俩都知道分寸,想打就打吧。”
找了个不会被波及到的位置,风间?观察起敖青对犬养的试探。
犬养一往无前,双手持太刀,不断地打散出现在他身前的云雾,但在风间?的视角里,云雾只是被打散,并未消失。那些被犬养打散的云雾正逐渐汇聚到一起,断了犬养的后路。
犬养对自己身后所发生的事全然不知,敖青掌握着战局的走势,在风间?看来,犬养已经到了孤注一掷的境地。
在充满云雾的空间里,没有退路,没有躲闪的空间。犬养自以为将敖青逼近了绝路,实际上他正走向敖青为他布置的绝路。
敖青的手伸向了腰间的酒葫芦,他正思考着,要怎么留手才能不伤到犬养。
犬养已迫近敖青的身前,拳脚的距离尚且不够,但太刀已能对敌,刀鞘带着势大力沉的一击砸向敖青的头。
敖青微微侧步,他已将酒葫芦拿在手上,不仅以毫厘之差顺利避过了犬养的攻击,还有闲情灌下一口烈酒。
敖青正欲吐出嘴中的酒,犬养在这一刻拔出了太刀,刀柄从下至上抵住了敖青微微张开的龙嘴,将之强行闭合,犬养空着的另一只手打向敖青的额头。
常年习武之人的臂力不可能不大,这一拳若是完全落在敖青的脸上,风间?估计敖青的脸也得肿个半天。
在这么近的距离,这么快的时间里,精通魔法的兽人已经逃不了犬养的拳头。犬养就是利用敖青那散漫的性格,笃定敖青一定会轻敌,如果真的正面作战,自己是不可能有机会能赢龙族兽人那得天独厚的肉体的,犬养将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这一拳中。
风间?将一切都看在了眼里,犬养是故意不去管身后的退路,他要趁着敖青轻敌的时候一击定胜负。
风间?摇了摇头。
但是,犬养,你又何尝没有轻敌?
犬养并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龙族的异类。
敖青的身影忽然变得飘逸起来,他的脚爪错步踏立,轻盈的步法躲过了犬养的拳头。
“你会轻功?!龙族兽人会轻功……真的吗?放着魔法和天生的兽印不练,去练那难学的,没有血气天赋的人才会选择的轻功?”
犬养对于龙族的刻板印象,被龙族的异类敖青颠覆了。
“哎呀,这就说来话长了,我其实和你一样,也是一名武者哦?”
敖青笑着,踩着变幻莫测的步法瞬间贴近了犬养,犬养将太刀架在前方防御,敖青的手爪已经抓住了太刀的刀身。
套着金属制品的装饰物,敖青锋利的爪套与犬养的太刀交接,擦出了闪亮的火花。
他要夺刀!
手中的武器怎能被夺走?这奇耻大辱,犬养绝不承受!
放弃保守的攻势,犬养一手紧握刀把,一手贴住太刀靠近他的那一侧,刀锋迅速从敖青的手中抽走,在敖青的抓套上留下了浅浅的刀痕。
敖青见抓不住犬养的刀刃,鼓起口腔,方才喝下的烈酒蓄势待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