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熀源为燃料,魔炎熊熊燃烧,但那熀源就像烧不尽般源源不断,滔滔不绝,不肯轻易熄灭的魔炎覆盖在手牵手的风间?和十泉浩身上,让他们两人看起来像人形的火炬。
这里终究是战场,即使有地图在,两人也遭遇了数次袭击,弱小的极兽会惧怕魔炎,因此袭击两人的极兽都拥有高度的智慧,并且非常强力。
核心熀源需要释放熀源压制魔炎,也就用不了术物,可以说,那些强大的极兽都是十泉浩一人解决掉的。
聚水,散水,活水,水鹿兽人安长行教给十泉浩的三招魔法,聚水能够将周围的水全部聚集起来,散水可以把水四散开,而活水……则是变出一团能够自行御敌,随意改变形态,可大可小的莹白色水团。
“活水这招可厉害了!编制的术式本来就密密麻麻看花眼,需要的血气也相当的多,也就我能快速上手用出来了呢!虽然在归途号的时候没有学会,但我还是在游轮上熟练掌握了!”
十泉浩挺直腰板,有些得意,他的右手握住风间?左手的核心熀源,左手则一直打出水弹。
两人误入了一处地图上没有标注的战场,兽人与极兽组成的数百人军队打起了遭遇战,但是双方看见两人身上燃烧的魔炎,竟然不约而同地给两人让出了一条道路。
十泉浩的水弹攻击的是灵智未开,只为口腹之欲而忽视本能警告的疯狂极兽。在十泉汤用来打石子,打泉水的水弹落在以节肢动物为主体的极兽身上,能将它们生生打飞几米远。
……这孩子是不是有点太强了?
使用魔法就像信手拈来,随随便便就能打出威力不凡的水弹,而且那血气量是怎么回事?
魔法和武艺都是技术,可以慢慢学习,但是血气,可不是能随便增加的,血气需要长年累月的修行才能缓缓增长,十泉浩的血气怎么看起来跟用不完一样呢?风间?回想着,好像从没见过十泉浩因为血气不足而力竭的样子。
有惊无险穿过战场,离通往第一层的阶梯只剩下一点距离。
三天来连续不断的徒步行走,再加上极界的荒原环境与压力,两人积累了不少疲惫,但终点已经近在眼前,他们顾不上游戏,铆足了劲快步前行。
一根连接天与地的光柱,终于出现在了两人的视野内。
走得近了,风间?发现,光柱并不是笔直通天,有一层层的光线呈螺旋状贴在光柱的外围。
一只巨大的鹰隼,双爪与羽翼紧紧贴在光柱上,隔着那么远的距离都能看见鹰隼,风间?推测它的本体实际上非常大。
随着两人小心翼翼地靠近,比极界的压力更加沉重的威压正在慢慢浮现,越靠近鹰隼,这种难以言喻的难受感就越强烈。
这让风间?想到了肆意散布魔炎的心脏,他下意识看向鹰隼的胸口,由于鹰隼侧身抱住螺旋光柱,风间?只能看见鹰隼黝黑如墨,在末端许些雪白的单翼。
“那是什么?看上去好像在……睡觉??哥哥,那只鹰是在保护通向第一层的阶梯吗?”
“不知道啊,地图上什么都没标注,只有这根光柱——”
风间?拿出地图,刚一打开,在两人低头观看地图时,抱住螺旋光柱的巨大鹰隼睁开了眼睛。
雄鹰展翅,掀起与巨大鹰隼一样暴戾的狂风,飞沙走石,虫蚁冲天,夹杂着灰尘的风迷得风间?和十泉浩睁不开眼睛。
具有强烈穿透力的尖锐叫声仿佛要刺破耳膜般响起,这是真正的猛兽才能吼出的嘶鸣,巨大鹰隼掀起的风尘不断,风间?勉强睁开眼睛,在黄色的沙尘中,看见了鹰隼的胸口。
在鹰隼的心脏部位,只有一个巨大的空洞,已经干枯变黑的血迹侵染着鹰隼胸部的羽毛,一缕烛火般微小的紫色魔炎在鹰隼心脏部位的空洞处燃烧着。
产生魔炎的心脏……就是它的心脏吗?!
不对!为什么,失去了心脏,这只鹰隼还活着?
巨大的鹰隼俯冲而来,风间?毫不犹豫将一张风行符塞给了十泉浩,“浩浩!去螺旋光柱那里!”
风间?打算直接冲进去,两人化作一阵风,飞向螺旋光柱。
浑浊的眼神目睹了一切,风间?与十泉浩身上的魔炎并没有变成风,鹰隼的头一直跟着魔炎,在夹杂着魔炎的风要越过自己庞大的身躯时,鹰隼仰天嘶吼。
这叫声,就足够称得上声波武器了,两人被这一吼,竟然强行从风的状态变回了原样,风间?和十泉浩手里捏住的风行符只燃烧了末端的一点。
两人身上的紫色魔炎在主人的嘶吼下膨胀壮大,从两人身上脱离,向着鹰隼,向着胸口的空洞飞去。
没有魔炎的侵扰固然是一件好事,但天空的巨大鹰隼一副完全不会让风间?和十泉浩过去的态度,两人没跑几步,鹰隼就降落在了两人的面前。
干裂的大地因鹰隼的降落而抖动,魔炎在鹰隼的胸口空洞处熊熊燃烧,只不过,鹰隼的表面也开始燃起魔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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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身都附着紫色魔炎,鹰隼朝着再次化成风的两人嘶吼,两人的风行符依然被强行中断。
鹰隼近在眼前,风间?只是估量,发现自己最多只比得上鹰隼的一根脚爪,这样的庞然大物出现在眼前,何人能不心悸?
或许远海的海兽比鹰隼还大,但海兽皆只露出了巨大身躯的冰山一角,不曾像鹰隼一样就站在面前,直冲大脑的紧张感与巨物带来的压力好像要压垮风间?的膝盖。
望着巨大的鹰隼,就在风间?拼命想着逃命的对策时,十泉浩忽然轻轻问道:“……殷罗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