綦母观音和风行者进入到孤求的体内,就像是飞船进入到了宇宙空间。
他们俩刮着两道飓风在这个空间里一顿穿梭,顺着血线密布的森林很快就来到了那颗魔丹的面前。
这颗魔丹就像一个正在剧烈燃烧的大太阳悬在他们俩的头上,其状况之惨烈,似乎连他们俩都感到了十分棘手,因为他们要救人而不是真的要吃人。
孤求的魔丹是泛着於黑的酱紫色,散发着一股股浓烈的血臭味,它的上面布满无规则的橙红色裂纹,而从裂纹里流出一道道如同岩浆一般的带状液体,触手一样向着各个地方延伸而去,它们剧烈颤动,恣意飞舞,如同条条彩带。
咋整呢?
都说好的医生是缝补匠和木匠,能切能割,能敲能打,还能缝能补。
风行者点了点头,道,“那就先让我把这些玩意给他塞进去。”
说着,他撸了袖子,露出一双鬼爪。
魔母没有说话,而她不说话即是表示赞同。
风行者走到魔丹底下,仰头看向上方,然后双腿一屈一伸,试了几下,像一个笨拙的实习生。
然后,他轻轻一跳,直接蹦到了魔丹的裂口处,双手抓住裂缝,一只脚就往裂缝里面插,大概是想找个落脚的地方,毕竟他要在这里动手术,可是,他脚底一滑,双手呲溜一声,整个人就吊在了魔丹的下方。
他不好意思的朝魔母裂了咧嘴,接着勾起双脚,倒吊在裂缝上,双手抓住了一条彩带,用力的往脚下一扯。
如果将视线调转一百八十度,他就像是一个站在圆球上的工人,正在卖力的做着他的工作,有条不紊,任劳任怨。
那飞出去的彩带其实就像人族的基因链,不但在内部有着复杂的结构,而且,它是有生命的,就像那拼命脱离母体的胎儿。
彩带在剧烈抖动,当它发觉它正在被塞入母体,一种近乎本能的力量爆发了出来,瞬间就像一条咆哮的巨龙,疯狂挣扎,无数鲜血一样的淋漓黏液也同时被分泌了出来,被甩成了无数的碎布条状,到处翻飞。
风行者很快也被一层层类似黏膜一样的液体所包裹,而且,不但如此,那条彩带的头部像是拥有思维一般转过头来,盯着他看了三秒钟,而在这三秒钟,他仿佛是被死神凝视。
随后,那毒蛇信子一般的头颅便直冲向风行者。
他双手一僵,停下动作,抬起头来,像是正在选择回击的方案。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白影飞掠而至,牵住那舌头,双手一带,直接给塞进了裂缝里,然后,她的双手快速交替,还没有等到风行者反应过来,他的双手一空,整条彩带却已经被魔母给完全塞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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