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仙姑悬在顶梁,悠然自得。
口哨声再次响起,还是那个旋律,还是那个欢快的调子。
小仙姑没心没肺地吹着,好像根本没有看见她的相公,正在焦虑地看着她,祈求她的恩赐和回望。
这个口哨声很解气,让我有一种泄恨的感觉。
我和赵可盐之间,本来没有多少过节。
我们是戾国的两个风水师,各自靠着自己的本事活着。
虽然吃着同一碗饭,但是,却不同睡一张床,更不同穿一条裤子。
赵可盐处心积虑想得到的东西,说穿了,和我的一样。
因为目标一致,获取的手段不同,所以,我们之间有了很深的芥蒂。
甚至可以用鸿沟来形容,也不为过。
我在闭关荒庙期间,他做的那些好事儿,我不给他记账,自然会有人给他一笔笔地记着。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佛教讲究因果报应,什么因就出什么果。
我就不信,以赵可盐自己的人品,就能够担当得了上仙小仙姑的福德。
德不配位,就算一时得到了最好的一切,也会因为无福消受,而渐次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