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于回忆的速度，就如同是一秒万年一般。

痛！

锥心刺骨，直入魂魄的巨痛。

随着陈东回忆，脑海中生出的那种巨痛，正以几何倍数的方式疯长着。

噗通一声！

陈东倒在了地上，巨痛难忍，他的身子不受控制的抽搐了起来。

脖子粗壮，喘息如牛。

涨红的脸庞上，此时豆大的汗珠滴淌而下。

即使如此，他也紧咬着牙齿，强迫着自己不发出一丝叫喊声。

因为他清楚，有了上次的事情，这一次或许只要一大叫出来，外边的看守便会立刻冲进来。

“是谁？”

“到底是谁？”

“让我看清楚，看清楚……”

……

心中一遍遍的呐喊，就如同在这一瞬，形成了执念。

一边是拼命想要回忆。

一边是脑海中那越发强烈的剧痛。

这一刻，两种状态交织在一起，就仿佛是刀剑对拼，但所有的恶鬼，都落得陈东承受罢了。

终于。

在陈东疼痛到意识都快模糊的时候。

脑海中，终于再度如上次那般，浮现出了那道模糊的身影，仿佛远在天边。

“过来，过来让我看清楚！”

“你，你到底是谁？是谁啊？”

“过来，快过来……”

心中的无声呐喊。

脑海中，远在天边的那道模糊身影，终于动了。

犹如横跨虚空，以一种快如闪电，却又诡异得缓慢的感觉，在陈东脑海中快速地拉近，变得清晰。

痛！

好痛！

陈东的身子瘫在地上，犹如虾米一般蜷缩成一团，双手死死地抱着脑袋，手指更是紧绷弯曲，仿佛要扣破头骨，抠进脑子里去似的。

汗如雨下。

随着粗重急促的喘息声从口鼻中发出，陈东痛苦涨红的脸色，却是青红变幻，脖颈和眼角的青筋凸显的越发明显，俨然像是一条条攀附得蚯蚓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