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先去粮仓?”
彭意和罗言衷走之前,把闫辰也生拉硬拖到了车上,把人扔车上也不说干什么,光顾说着自己的行动计划。
“不是,你俩有事没事?我手头还有不少昨天提取的血液样本没做完,你们干嘛?”
闫辰把头从前座的间隙伸出去,怎么彭意跟罗言衷待了一段时间,也变成这样了,这老罗真是害人不浅。
“老闫,你今天可太重要了。一会儿去粮仓,我们给你打掩护,你去地下做个鲁米诺。”
罗言衷转头看着闫辰贱贱地笑了一下,脚猛地一踩油门,给闫辰一个措手不及,直接甩到了后座上。
“你他爹的罗言衷,不是,鲁米诺你们刑侦的谁不会做,非要拉上我干嘛?我看起来很闲吗?”
闫辰因为作用力被甩到后座的时候,不小心还磕到了头,这仇算是默默记下了,一会下车找他罗言衷算账。
“你这手速,刑侦的可都比不上,因为需要避着人做,所以给我们的时间很少,不然我也不会拖你出来。”罗言衷还算正经地解释了一句。
“那你们倒是给我说说情况啊!”
“闫哥,我们现在怀疑通道尽头连接的地下仓库里有余晓曼被带走的痕迹,但是粮仓的情况比较复杂,现在还不能在里面有大动作,如果粮仓真的和凶手有关,那咱们大幅度的行动才是真正地打草惊蛇。我和老罗商量过了,凶手是蓄谋已久作案的概率非常大,如果他真的听到什么动静,偷偷跑了,那咱们抓他也是天方夜谭。”
彭意耐心地解释着,这件事还真就只能让闫辰做,先不说他对这些东西本来就很熟悉,操作起来比他们都快,就单单闫辰能从一点痕迹做出判断这件事,很多刑侦的就不像他那么拿得准,给闫辰的时间可能只有十几分钟,再加上地下仓库空间大,并且血迹也有被仔细清理过的可能在,换他们都不敢保证自己能速战速决。
“可如果粮仓和真正的凶手有勾结,你们出现在那里,不就已经打草惊蛇了吗?”闫辰抓住了问题的关键,罗言衷和彭意已经被粮仓的人知道了身份,这不就已经暴露了吗?
“我们今天就是去安抚蛇的,昨天被炸蒙了,脑袋不清醒才冲动上去询问,我今天想了一早上怎么解决这个事。到时候我们进去就以查封赌场为由,一起去地下仓库,等我把人带到别的地方审问时,你留在地下做鲁米诺。
凶手是个极其缜密的人,他算到了茂百财那步,就一定知道我们会发现通道,所以不会那么轻易就离开岛山,我猜粮仓都在他的算计里,他把我们引到这里肯定有目的,我们就假装打偏方向,骗不骗得住他,我就不知道了,但是棋出险招,眼下只有这个办法。”
罗言衷眼底蕴色愈深,今早扎进浴缸里的时候,他就在心里骂了自己无数遍,细盘着昨天自己干得那些事,简直是蠢到家了。
虽然在别人眼里,罗言衷像个没正经的人,可人总要学会伪装,才会让别人放松警惕,他爸罗由的遭遇是罗言衷警察生涯的警示灯,如果不是相信了自己安在嫌疑人那边多年的线人提供的线索,他爸也不会在那起工厂排毒案里殉职,那个节点罗言衷也就刚上高中,这事成了他心里永远的一根刺。
罗言衷知道他爸有多热爱警察这份职业,所以他受了不少的感染,也向往着锄奸铲恶的生活,罗由离开之后,罗言衷就深知他的人生不能轻易相信别人,不能犯蠢,不能走他爸的老路。罗由是他的英雄,但也是他的醒神剂。
所以,今早在浴缸里,罗言衷真恨不得把自己淹死,昨天真得蠢到家了,他真是被突如其来的爆炸炸晕了头。
“我懂了,到时候我看你们眼色行事呗。”
闫辰觉得心里这股憋屈劲儿算是解决了,不是他不配合行动,是这罗言衷和彭意太欺负人了,生拉硬拽把他拽上车,想着罗言衷喜欢不按套路出牌,他懒得和他掰扯,这意意怎么也这样。
闫辰实在想不通,歪歪头盯着彭意看了一眼,彭意也像是背后长眼,会读心术一样,悄悄转过头朝他吐了吐舌头,用嘴型说着对不起~
闫辰看着彭意这副模样,没由头地笑了一下,这孩子跟小时候一模一样,这么多年都没变过。
老力的动作很利索,在罗言衷他们到达之前,就把地下仓库整个清空,只留下些清扫用品,再让不属于粮仓的人都离开之后,才正式松了一口气,瘫坐在办公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