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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枝回到警局已经是第二天的早晨,谭鑫瞧着她那发乌的眼袋,就知道她一夜未睡。
“查出来了什么?”谭鑫泡了杯咖啡,放到小枝眼前。
“好消息,我昨天打听了一天,找到了在这家医院任职很多年的护士长,昨晚她正好值班,但因为他们科室收诊了几个急症患者,所以护士长一直忙到半夜才有空和我聊聊。”小枝一口气喝完了整杯咖啡,又偷摸从彭意的抽屉里摸出了两块黄油饼干,硬嚼两下就那么咽了下去果腹。
据护士长所说,她对周易至母子的印象很深。
周母住院的时候,正好是她接手放射科的第一年,所以她对那年的每一个病人都印象颇深。本来她们母子两人就和其他病人一样,每天按时做着化疗,周易至在周母身旁递水果递水,两个人看起来并没什么奇怪的地方。
直到那段时间因为周母的血管纤细,总喊着留置针不舒服,平常实习的护士打针总是扎不准,护士长便亲自上手帮周母扎针。也是因为近距离地观察了周母,护士长才发现了奇怪之处。
周母的脖子上一直挂着一根针,被她像项链一样贴身戴着。
“阿姨,这针不会伤到您吗?让您儿子帮您取下来保管着吧。”看着周母消瘦的脸庞,护士长软着语气说道。
“没事的,这针跟了我一辈子,是护身用的,不能摘,它不会伤我。”周母和蔼地笑了笑,护士长便不再劝说,叮嘱周易至看着点滴的速度,如果周母有想吐的反应,就调慢些。
把床帘重新拉好,护士长在离开病房之前,突然想到旁边病床的病人刚刚好像问她要了棉签,她还没给。转身回去时,她隐约听到了床帘背后的对话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