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走,去春和宫,姚广孝应该去户部或者工部,或者去找我那些工人去制丹药炉了。”
朱标和朱雄英匆匆离开了太医院,直奔春和宫。
春和宫内,姚广孝正拿着纸笔写写画画,与几位官员讨论着炼丹炉的制作事宜,见朱标父子匆匆而来,他立刻迎了上去。
“殿下,我正与工部的人商议炼丹炉的制作,以加快回春丹的炼制速度。”姚广孝报告道。
朱标点了点头,面色凝重,朝着姚广孝的方向深深鞠了一躬:“很好,道衍,你办事我放心。之前对你有些误解,在此,本宫向您道歉。”
姚广孝连忙上前一步,扶住了朱标,没让他的腰弯下去:“殿下,之前咱们可能有误解,不过过去的事都过去了,我也没在意,您贵为君王,不必如此。”
朱标站直了身子,朱雄英打岔道:“道衍,你有什么需要尽管提,我爹都会答应的。”
姚广孝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然:“殿下,我明白了。我会尽我所能,加快炼制回春丹。不过,殿下,还有一事,炼丹炉的制作需要时间,而且炼制回春丹的药材也需精心挑选,不能有丝毫马虎。”
“如果太孙殿下的这想法真有用,还请殿下号召天下,寻药材。”
朱标紧握着姚广孝的手:“道衍,我信得过你。药材的事,我会让户部全力配合,确保质量。至于炼丹炉,你尽管放手去做,时间紧迫,但质量不能有任何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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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知晓。”姚广孝点了点头,朱标转而对着旁边几个工部官员道:“你们尽全力配合道衍,若有懈怠者,重惩。”
朱标的话音刚落,姚广孝便立刻领命而去,开始着手炼丹炉的设计和药材的挑选工作。
朱标和朱雄英则留在春和宫,继续商讨对策。
“爹,其实咱们该做的已经做了。”朱雄英提醒道,“尽人事听天命,如今国事繁忙,也不能因小失大。”
“是我乱了分寸。”朱标指尖轻轻颤抖着:“这段时间,雄英就多劳烦你了。”
朱雄英突然瞪大眼:“不是,爹……”
“这是我第三个妻子,我做不到君王无情,每一任妻子都没有好下场,我只想陪她度过这最后的时间,你说我无能也好,懦弱也罢,原来我一直只是你爷爷的工具人,如今我也想有自己的生活。”
朱标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
朱雄英看着父亲,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动,他从未见过父亲如此脆弱的一面。
“爹,您不必如此,我明白您的心情。”朱雄英轻声说道,眼中流露出对父亲的理解和同情。
朱标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雄英,你是个好孩子,我对你有信心。你爷爷的江山,我不能让它在我手里有任何闪失,所以……”
朱雄英紧握朱标的手,笑道:“爹,您放心,我会尽我所能,帮助您处理好一切,您要是想去,就去吧。”
次日,本不是大朝会之日,可是因为朱标下发通知,只能一大早到了奉天殿门口等着。
“时辰到!”小太监站在奉天殿门口,大喊了一声,殿门被缓缓的拉了开来。
文武百官鱼贯而入,他们脸上带着疑惑和好奇,不知道为何在非朝会之日被召集。
朱标站在高高的龙椅前,目光扫过每一位大臣,他的面容严肃,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忧伤。
“诸位爱卿,今日召集大家,是因为有一件紧急之事需要商议。”朱标的声音在奉天殿内回荡,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如今吾妻病重,吾已无心朝事,即日起,所有朝事,交由吾子朱雄英处理。”
大臣们面面相觑,他们知道唐赛儿是朱标的爱妻,但没想到病情已经严重到需要召集朝臣的地步,更没想到,如今陛下身体还算健康,太子也正值壮年,整个国家却交到了一个十多岁的娃娃头上。
“朱雄英听令。”朱标冷声大喊。
朱雄英立刻出列,跪拜在地:“儿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