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你的姓名?”
“顾漓。”
又是一些简单的询问后,莱文斯才点了点头,“看来意识清晰,成功抵抗了崩坏的侵蚀。
手术成功了,不管你昏迷中感受到什么,把它们都忘掉。”
揉了揉太阳穴,除了意识混乱,顾漓的身体状况可谓是好的不能再好。
“为什么?”
“……”莱文斯有些不解,“令人不适的虚假记忆,留着也没什么用。
更何况直接接触崩坏能,你所见到的,或许是什么更高等的存在有意为之也说不定。
毕竟人类对崩坏了解太少了,贸然去窥探崩坏,很危险。”
他很少和人类说这么多话,今天纯粹是接连遇到两个强适应性个体,有些兴趣。
“……我明白了,谢谢。”
“三个月之内不要有饮酒,致幻等等影响意识的行为,每天保持训练,尽早适应。”
又思索片刻后,他才挥了挥手,“行了,离开吧,后面都在等着。”
顾漓这才离开手术室,与医学手术不同,融合手术不需要什么调养,也就使用崩坏能时需要注意。
“组长,感觉怎么样?”顾砚见她出来,上前搀扶。
“你都能活蹦乱跳,干嘛把我当病号?”
“……好像也是。”
顾砚摇头一笑,“该回国了,我们修养了这么长时间,其他人可是忙得很。”
“好。”
虽然没有见到弟弟,有些遗憾。
………………
昏暗的世界中,嘈杂声不绝于耳。
独自站立在港口的身影与这不讨喜的世界相比格外瘦小,她望着破碎的边缘,能看到在这世界之下的现实。
而无数的银灰两色光点,便于世界中不断沉浮。
但少女……不,操控这具身躯这份力量的并非什么拥有人性的个体。
而是仅意味着“毁灭文明”的本能。
就是如此,她才算得上真正属于崩坏的一部分,以一种极端的理智压制人性的理智。
她就这样静静看着一切,没有多余的思绪,没有任何表情。
直到,又是几个骤然亮起的光点出现在现实之中,她才挥动长镰,一击打破空间的阻隔。
“找到你了,背叛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