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面俱白的空间里,爸爸坐在很小的单人床前,面前的小桌上,放着一碗粥,两个包子,一小碟咸菜。
爸爸吃饭,用力到狼吞虎咽。
能看出来,他饿了很久。
仍旧是阅后即焚。
沈渔闭眼,深吸一口气,她说,“给我爸换房间,太压抑。”
纯白的背景,她只是看一眼都觉得难受,何况要在里面生活,正常人也会逼疯。
面对她的要求,霍韫庭冷淡的回,“你现在还没有提要求的资格。”
小主,
“要怎样?”
“你有本事让我开心,才有可能,是不是?”“自己动脑,我不教。”
她要怎样,他才高兴。
匍匐在他脚下,狗一样的摇尾乞怜,让他有报复的快感?
沈渔生无可恋的将手机扔进沙发里,起身去洗漱。
她又咳嗽了。
嗓子发疼。
从酒店出来,她回齐宅,要搬走,齐明煊看着她,问,“搬去哪?”
沈渔微笑,“朋友家。”
齐明煊不放心,“哪个朋友家?”
沈渔说,“司氏的小司总新婚,新娘是我朋友,司厌名下房产很多,匀出一套给我住。”
她神情平静,有理有据。
齐明煊信了,“女孩子一个人住外面,注意安全。”
“我知道。”沈渔点头,看着齐明煊,“您也是,照顾好身体。”
“我没有儿女,你是嫣然的半个女儿,不管嫣然同不同意,你认不认,于我来说嫣然的半个女儿,也就是我的半个女儿,如果你不觉得唐突,常回来看看我。”
“我会的,齐叔叔。”
沈渔离开时,走出两步,突然又停下脚步,回头看向齐明煊。
她说,“干妈离世前,我不知道她的前夫是您,但她时常和我提起您,她是惦记您的,干妈留给我的遗物里,有一个雕花紫檀木的箱子,箱子里存放着你们年轻时的照片,还有一些信件,那些信件是干妈日复一日写给您的。”
齐明煊眼眸震颤,“你为什么之前没有告诉我?”
沈渔垂眸,说,“我不知道干妈会不会想要你知道。”
“那你现在为什么愿意告诉我?”
沈渔,“真情难得,我不想干妈一生的爱意就这样无声无息的被掩埋,或对或错,我想为干妈做一次主。”
齐明煊眼底泪花闪烁,“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