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果然,霍韫庭怒了,他掐住沈渔的脖子,用力的,房间里没开灯,他的烟灭了。
可那张脸,仍旧在沈渔眼前,无比的清晰,窒息的感觉让她的脸胀的越来越红,可她不挣扎,手指紧紧的拽着床单,眼睛看着他。
像是在和他赌。
赌谁更狠,赌他不会掐死她。
霍韫庭恨极了,最后仍松开了她,在她的咳嗽声中,他掀开被子,放下的狠话,让沈渔低笑出声。
“你的命不配脏我的手。”
是不配吗?
她躺下来,听着那脚步声越走越远,唇边的笑意越来越深。
她猜对了。
霍韫庭对她不止有恨。
霍韫庭离开了。
沈渔从卧室去浴室,整个房间都静悄悄的,她去洗了澡。
用很长时间,褪掉霍韫庭留在她身上的气息。
洗完澡,没回卧室。
沈渔去了客厅,她拿了一张厚毛毯,盖住自己,不睡觉,也不开灯,仰头靠在沙发上,静静的想。
她喜欢在夜晚想事情,但不在夜晚做决定。
她在想。
她要如何利用霍韫庭心里对她残存的那点东西。
美人计从古自今都不过时。
可她要怎么才能利用起来,很难。
霍韫庭对她的恨,大过于那点男女之情,可男人有一个通用的弱点。
占有欲。
她要如何利用。
她需要去想,去思考。
沈渔需要工作,霍韫庭再多干涉她的自由,也不能干涉她去工作。
不然,真的包养她吗?
她今晚的挑衅,就断了这个可能。
霍韫庭若是包养她,不就等同于承认他对她的感情,他不会承认的。
她是仇人。
他恨之入骨的人的女儿。
他一定不允许自己有情,自然就绝不可能承认了。
这一晚,沈渔在思考中入睡。
第二天,她去餐厅工作,这一次弹钢琴,穿着纯白色的长裙,清淡的妆容。
何暮说,这有初恋的味道。
初恋。
妆容的形容,她却因这两个字感到自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