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云朝:“这过年我要应酬的人太多,没顾得上你这边。我听说你之前在林阳有个相好的女人?怎么没带回来?”
江眠的身份,段澈和周暮行一直瞒着周云朝,周暮行还特意给父母说了,不要拿这种事去烦爷爷。
因为他知道,周云朝要是知道了江眠的存在,一定会把她接过来,还和周斐住在同一个宅院里面,这种情况,更加凶险。
他道:“分手了。”
周云朝蹙眉,明显失望:“难得看到你愿意亲近女人,怎么就分手了?我还盼着抱重孙子呢。”
听到“重孙”,周暮行唇角微扬:“爷爷,您想抱重孙,也不是什么难事,等我这边的事弄顺手了,肯定帮您生个重孙。”
周云朝不悦的瞥了他一眼:“你爷爷年纪大了,也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你俩好端端的怎么就分手了?要不要再去和人家说说,看能不能挽回呀?”
周暮行道:“感情不合就分开了嘛,爷爷,您不要操心我的事,秦医生说了,您现在身体越来越好了,再活三十年都不是问题!您还得看着您的重孙结婚成家呢。”
明知道是大饼,周云朝还是被哄得乐呵呵的。
他摸着胡须,满面容光的,乐了好一阵后,才正了正神色:“小暮啊,你和小斐都是我的孙子,我对你们的爱是一样的,只是你从小就比别人优秀得多,我对你的期望也就更大,这也为你招了不少的麻烦。你上次出事,我大概也知道是为什么,我已经给过小斐警告了,他绝对不敢再动歪心思,你是大哥,我不要求你们兄友弟恭吧,至少也别闹得太难看。”
周暮行一直没找周云朝为自己做主的原因就在这里。
手心手背都是肉,最为难的人,是高龄多病的爷爷。
现在还没找到周斐害他的证据,周暮行真告状,周云朝轻的是警告周斐,重的是把周斐赶出周家,最多也就这样了。
但这个结果对周暮行来说,远远不够。
他要的是周斐永远无法翻身,永远无法再给他制造麻烦和危险。
现在面对周云朝的劝和,他带着浅笑:“爷爷,那些事我都不记得了,他在我眼里,就是弟弟。有您现在这样护着我,我想,没人敢把我怎么样,您呀,就不要操心这么多。不是说想抱重孙吗,不如给重孙想想名字,男孩女孩都准备一个,早晚是用得上的。”
周云朝微微蹙眉,眯着眼睛端详了他一阵:“你小子,不会是偷偷当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