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里啪啦，嘁哧咔嚓。

开得陈述头皮发麻。

老天爷啊。

我陈述何德何能一天能让两个女人为我哭啊？

唉。

都是我太帅太迷人太优秀了。

陈述叹了一口气，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包纸，抽了一张递到于玲玲面前，

“我还什么话都没说呢，你怎么先哭起来了。”

“……对不起。”

于玲玲哽咽一声，她其实不想哭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眼泪似乎并不受自己的控制，反而因为她越想控制而落得更多。

她什么都明白，什么都知道。

哪怕在心底里劝过了自己那么多次。

可仍然觉得委屈，觉得不甘，觉得难以接受。

明明按照书上的剧情，现在合该是她在他身边。

可现实给她当头一击。

于玲玲后悔了。

反复的在想，如果当时自己在明明已经感觉到陈述和苏晴晚之中的暗流涌动时，没有肆无忌惮的跑出去玩，没有试图让陈述因为自己的离开感到不习惯，而是守在他身边。

现在的自己是不是还有一争之地？

这个念头反复折磨着她。

每一分每一秒。

都变成了煎熬。

在见到陈述的这一瞬间终于崩溃。

于玲玲抬起头，泪眼模糊的眼睛望向陈述：

“如果你没有跟苏晴晚在一起，我会不会有机会？”

“不会。”

陈述声音轻缓，却坚定。

或许换个时间线，换到他没有遇到苏晴晚之前，他们可能会在一起。

但当他遇到苏晴晚的那一瞬间。

其他人都变成了将就。

而陈述。

从不将就。

于玲玲眼眶里泪珠滚落，眼前模糊的陈述终于变得清晰，她从他的眼中没有看到一丝一毫的犹豫和迟疑。

他的视线从来没有为她停留过哪怕一秒。

他的心也从来没有属于过她。

“为什么？”

“可是明明是我，是我一直陪在你身边啊。”

于玲玲没办法做到无视自己的情绪，没办法像是苏晴晚一样潇洒地拽着姚诗韵离开，她软弱、无能、就是温室里没有经历过风浪的花朵，执拗的想要为自己的突然经历的风霜痛苦试图找到合理的答案：

“为什么不会是我呢？”

陈述不可抑制的颤抖着。

他的心是肉做的。

这么多年，他早就把于玲玲当做了自己毫无血缘关系的朋友、亲人。

看着面前满脸痛苦的于玲玲。

但此时此刻。

她却在因为自己而痛苦。

人最傻的时候就在问为什么的时候。

为什么？

为什么不是我呢？

为什么会是我呢？

陈述无法回答她，不是所有的感情都有答案，不是所有的问题都有解。

他只是说：

“你不是苏晴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