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你在这方圆十里八乡的没少做坏事,我们现在只是对你不想收网,你伙同他人盗窃别人的黄牛、山羊和猪,还偷过赵庄的粮食,你以为我们不知道么?”
“你从哪里偷的东西,又到哪里销的赃物我们一清二楚,光这些判上你个十年八年都没问题。据邻县线报,你还伙同他人在阜颍路上抢劫过公共汽车,你知道是什么罪吗?够枪毙的了!”
郑虎虽然没说话,浑身抖得象筛子一样。
“小马,把这个油盐不进的郑虎关到禁闭室里,三天不给他吃喝,等着直接进大牢吧。别忘记拷紧手拷,防止他溜了。”
民警一阵连说带吓,郑虎防线彻底崩溃了。
“公安同志,我招,我全招,我只请政府对我宽大处理,我不想做大牢呀!”
郑虎这才一五一十地把如何接受黄金奎一百块钱,去捣乱余家花鼓灯的演出说了。在另一个房间里,黄金奎还想百般抵赖,说此事与他无关,当民警把郑虎按有红手印的供词递在他面前时,他顿时也象霜打的茄子——蔫了。
余万金配合着民警录完口供,急急忙忙去医院看望儿子余淮海。还好,儿子没有大碍,在医院待了一天就出院了。
冤家易解不易解,乡派出所民警主动来到余家进行调解,黄金奎自愿赔偿二百元医疗费了事,而且还当面向余淮海道了歉。
“海子,算我这当哥的一时浑蛋,让你受委屈了,以后我们兄弟之间没有什么仇恨了,你放心,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桥,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好吧。”
这算是什么道歉,听得话里有话,又暗含着另一种挑衅。办事民警无奈地摇了摇头,他们也知道,对付黄金奎这类的惯犯,有时也只能睁只眼闭只眼。
自从这件事发生后,当地人包括余淮海再也没有听到黄金奎的消息了,似乎突然之间,他从人间蒸发了一般。
只是不到半个月,余家又发生了一连串不可思议的事情。
这天早上,天刚蒙蒙亮,一切都是那么地安静,让余家人觉得很不正常。
毕竟,往常这个时候,公鸡早已啼鸣三遍,大黄狗旺旺也时有时无地叫过几次。
但今天,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可很快,似乎什么都发生了。
“海子,你赶紧的,看看咱们这院子里旺旺咋倒下了,嘴里还吐着白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