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生,我平时待你不薄吧?你这样戕割我干吗?”
“李会,你是个大人物,咋还不知逗?你屋里坐。今个儿有事?你和李宜忠的事,就是神仙打架,我干涉得了吗?”
他进屋,接过贾的老婆递过的小板凳,坐下去。
“爷台稀罕,你坐,我给你倒水,福生,办正事,难得三大爷这么看得起你,好好说话!”贾的老婆往外走,手在围裙上擦水,从外正在进来的贾手中接过水舀。
李建玉看看桌上收拾利索,抬眼看贾进来,“福生,我找你有件事……与那个炮冲的、填枪眼的没关系!”他的标志性动作又开始,往下巴上提胡子,本来胡子就稀疏,剩下的也只是三三两两。
“你不是问李宜忠的事?这就对了,那事明眼人一看就透,你把事情做粗糙了!”贾福生坐李建玉对面,“就算再有五千斤棉籽饼,丢进这么大两个粪池里,你能捞到什么?他狗日的看似粗粗拉拉,实则……?”
“你收了他的好处,主意是你出的吧?”小眼睛绿豆般眨着。
“你想多了,也想歪了,我告诉你,赵步洲、贾云龙未必不知此事,会场的情景你也看到了,那就是作秀,为什么?你想想?贾云龙不想揭老底,情有可原,李宜忠是他的人,赵步洲呢?以他以往个性,会这么善罢甘休?这次为何偃旗息鼓?起底原因是牛芳芳!”
“噢,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赵步洲未来二儿媳妇是牛芳芳说的,虽说这事板上钉钉,但距离成为赵家人,还有关键的几步路要走,牛氏绝对在这事上,有话语权!”李建玉点头,“这狗日就是一只饥饿想要呻唤的虎,早早晚晚他会戳下屁漏,连贾云龙都兜不住!”
“他是一只只会对贾云龙摇尾乞怜的狗!”
“事情你总知道个大概吧?”
“如果你今天只来谈这事,已经没有什么实际意义了!”
“当然!福生,问一句实话:田家兴这人,你怎么看?”
“你指哪方面?”
“所有吧!”
“为父母所累,受家庭所困,如果排除这两样,应该还……其实这两样,是一个原因,如果没有他姐夫在背后,他会更糟糕,可惜了!”贾福生搓着手,“李会,你怎么突然对他有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