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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打开,王红一脸热情,“把车推进来,稍等,我从船上刚下来,脸没洗,头没梳,两个小祖宗才叫起,他们正吃饭,你要不要一起?”
“我吃过了!谢谢,屋里坐!子莲,子军,叫李叔!”
李宜忠扎了车,一头钻进里屋,两个孩子,背上书包,要往外走,并没有叫他,大的女孩,长得五大三粗,脸盘太大,有点丑,大约是小学生,小的是男孩,大约五六岁,和他姐差不多,但瘦些,这是她生的吗?生出了平凡,甚至是平庸。难道遗传发生了变异?
“妈,我们上学走了!”女孩也不看李宜忠一眼,拉着弟弟就走,手里还有半块招牌饼。
王红关了门,连开锁门洞一起,“等我一下!”女人舀水洗脸。门边,王红腰弯得象拱桥,屁股厥起来,象倾斜的油瓶,撩起欢快的水花,挤点劣质洗面奶,这在那个改革初开年代,不是什么人都用得上的,这还是那个痴迷于她,竟然引诱她离婚的船老大给她在广州买的,说这东西可润白女人,我估计胡沁芳再用二十年也是没用的,她似南非人,黑得发亮,甚至入肉存骨,即使刀剐,也会留下花花达达的杂斑,但就是有人相信,早年间的“少女之春”就害过一代人,当时还不知道啥为广告的东东,它就神一般占据央视,霸了屏,虽然那时是小的黑白电视机占据主流,那广告词可是家喻户晓,“噢!噢!少女之春!”,先驱者死得早,当初的“少女之春”我估计:这会儿早已经尸骨无存,但在当时,却是风靡九州,“早餐刚吃过,怎么想起到家里来找我?”
“昨晚你上船了?”女人扑上的香在空气中弥漫,消魂般扑过来,腐蚀着李宜忠,让他灵魂,如同炊烟袅袅上升,仰躺在沙发上,身体有了膨胀的反应,“什么人这么豪横?”
“一个吃水饭大老板,从这儿运钢筋到上海,妻子不在身边,从上海返回,一去半个月,二十几天!”
“那会给你不少钱吧?”
“二百,这次多给50,希望下次再来!”随着手在脸上搓动,整个像个C,如同筛子上下摇动。
“这么多?”李宜忠心中不安,又深深自责起来:借钱买藕吃,窟窿套窟窿,这五十尚且是借的,人比人他妈的能恼死人
“不是我要,而是人家主动给,知道不?这对于这些个船老大来说,就是个屁!”王红洗完脸,用精致的木梳子梳头,侧过身子,“到沙发上坐,还是到床上?”
“随便!”李宜忠惴惴不安,手心汗淌,慌乱得六神无主,声颤音浑,这打击了他的自信心。
王红用套皮筋把松散的长发扎在一起,往沙发上一坐。
李宜忠正要脱衣服,门被咚咚敲响,李宜忠吓坏了,一头虚汗,从皮层下沁出,他一下子懵圈了,象跳蚤一样蹦那儿,且手足无措,偷人毕竟不光彩,想名正言顺象夫妻那样,就是做梦,“是刘占一?”他听过这个名字,还没有见过真人。
“没事,你从屋里楼梯上去,我来应付!”女人把裤子往回套,穿了鞋,站到地上,亭亭玉立,“不是他,这个时间段他不会回来!”
但凡事都有例外,李宜忠那尴尬窘迫,象只耗子,焦急在地皮上抓挠,脚象驴后扒。